第(2/3)页 “嗯。” 伍北尴尬的点点脑袋。 任叔呲着焦黄的大牙摆手:“行,早去早回,我那破收音机这两天又出毛病了,你有空帮我拾掇拾掇!” 迟疑几秒后,伍北放下行李箱说,我还是现在帮你弄吧,下次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 半米来长的老式收音机,年龄估计都比伍北大半圈。 伍北边拆边说:“这东西有年头了吧?漆面都掉光了。” “人老念旧情,鸟老覊旧林。” 任叔左手夹着烟,右手摇晃着蒲扇,笑呵呵的说,漆面就是脸面,脸面其实最不值钱,眼看都快活不下去了,还端架子,那不叫傲气,叫傻逼! 伍北顿了一下,感觉任叔话里带话。 任叔吐了口白雾,满脸挂笑的又说:“我家里最近事情多,小区晚上没人值夜班,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替我上几天夜班?” “啊?” 伍北瞬间反应过来。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你慢慢修,我先回去了!” 任叔拍了拍伍北的肩膀,随即双手后背走出门岗室。 望着任叔的背影,伍北心情复杂到极点。 他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叔是用自己的方式替自己保全了最后的尊严。 门岗室不大,总共就五六平,除去一张单人床,唯一的家具就是摆收音机的木桌。 环视四周,伍北看到床上扔着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桌底的暖壶瓶旁堆着几袋方便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