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不可如此-《桑中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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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空枭说:“如此关头,我不可能说谎,你知道!”

    水空锈终于道:“你们都退下。”

    几位掌院都松了一口气,直到走出囚牢,付醇风用力拍了一下木狂阳的头,不料却牵动伤口,顿时皱起了眉头。

    七贤戒尺的伤极难愈合,但哪怕是身上带伤,宗主的传召也是不能违背的。是以他也只能一起来了。

    大家没空猜测水空锈的八卦,各自返回宗里。木狂阳扶着付醇风,说:“我可算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想再立宗主了。”

    付醇风忙瞪了她一眼:“休得胡言!”

    木狂阳耸了耸肩:“本来嘛,训我们跟训孙子似的。”

    付醇风沉声道:“你们本来也就是他孙子辈。”木狂阳这才无话可说,扶着他进屋,再次躺下:“这样动来动去,伤口又全裂开了。”

    她为他拭去血珠,重新上药,付醇风没怎么动,不一会儿却传来酣声。顼婳低头一看,发现他睡着了。

    及至又到入夜,木狂阳刚刚合上眼睛,突然门被人一脚踹开。

    好吧!木狂阳几乎是淡定起身,就见付醇风目光空d地走进来,喃喃地念:“杀木狂阳。”

    木狂阳没怎么费力气就把他捆了。这次没用她四蹄倒攒的捆猪大法,而是将他四肢大张,捆在了床柱上。付醇风嘴里念念有辞,神识并不清醒。

    背上经此一摩擦,也开始渗出血来。但是木狂阳没有动。其实付醇风说得也不错,刀修本就比一般修士要粗糙些,被七贤戒尺鞭一百,死不了。

    她守在榻边,一直等到三更时分,付醇风终于清醒过来。他对于自己半夜醒来睡在弟子房里,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时候发现自己四肢大张,难免有点怪异。再看一眼榻边的木狂阳,顿时道:“看什么,还不快放开为师!”

    木狂阳说:“师尊,双修合意丹的药效如此久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付醇风隐隐不安:“什么意思?”

    木狂阳慢慢脱了自己鞋袜,说:“宗主御下极严,若再次见您仍是这般……您一样难逃责罚。”

    付醇风说:“你先把为师放开!”

    木狂阳翻身上榻,反手一抽,将束发的丝带扯开。长发如丝如缎铺陈在付醇风胸膛,她说:“反正此事因我而起,千错万错,也都是我的过错。师尊不如看开一点,权当今夜只是作了一场恶梦。”

    付醇风呼吸骤乱:“狂阳!宗主对师徒□□极为忌讳,你不可明知故犯!快放开我!”

    木狂阳说:“你怕他,我可不怕。再说了,你若真怕,不说出去便是了。”

    付醇风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在那一刻,他最介意的居然是被自己弟子轻视。他说:“我并非惧怕他,而是我们……”

    话未说完,突然被一双唇瓣封住了字句的来路。付醇风全身如过电,一瞬间头脑空白,连背后的伤势都失去了知觉。木狂阳的长刀很硬,所向披靡。她的一双唇却很软,糯糯的还带一点少女的馨香。火热的将要把人融化一般。

    趴在胸口的身体绝对算不上温香软玉,然而紧实有力的身躯,却更有一番动人神魂的意趣。付醇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回吻了她。

    屋外又开始下雨,雨打芭蕉,其声飒飒。

    付醇风呼吸急促,心跳如狂。他残余的一丝理智几乎拼了命地挣扎:“狂阳,不可……不可如此啊……”

    可是吻沿着粗粝的掌心一路向上,如同狂风骤雨,而他无力抵抗。脑海中翻起滔天巨浪,恍惚中听见那个人在耳边轻声喊:“师尊……”

    他终于忍不住呻 吟出声,所有的武装全线溃败,他如被剥去外壳的虾蟹,无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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