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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闻言,看向苏兆新。
作为苏子凡的好友,尘心对于苏子凡家这臭小子自然是早就有所耳闻。
但也不意外在苏家这样的家世,还能这么熊!
毕竟苏子凡那瘪犊子玩意儿,比现在的苏兆新还要熊!
当下闻言苏兆新的话,尘心想了想后,笑容灿烂,连忙说道:“带不了带不了,带来了容易出事儿。”
其实苏兆新挺欣赏这个越王的,主要是这人没啥架子,虽然说话不着调吧,但是就感觉脾气对味儿,尤其是之前婚宴,这位越王爷还讲了不少自己老爹的事儿,尤其是听到自己老爹那些混账事儿的时候,苏兆新都不由开口骂人了,而这位越王爷更是可劲儿在一边说骂的好。
而且还拉着苏兆新一块儿说这个说那个的,当时聊得激动,苏兆新都把自己那首【无敌诗】给拿了出来。
这位越王更是当即竖起大拇指,表示就没听过这么牛逼的诗词,比苏子凡作的诗词都好,然后更是一字一句开始分析。
苏兆新哪儿被这样对待过啊,就算是大姐姐那边,都没这样分析点评他的诗词,可把他给激动坏了,就觉得找到知己了!
于是,这一番操作下来,弄得这位越王在苏兆新心里,地位都比荀旷高了!
而且更是拿尘心当自己人了。
所以当下见到了,才会如此随意。
而当下听到尘心这话,苏兆新权当是那人带来了,会被抓之类的,毕竟苏兆新可是听明白了,那人就是打了元先生的人。
于是当即撇撇嘴:“啥”
啪!
就在苏兆新才开口,苏婉儿却是一下子打到了自己哥哥后脑勺,然后骂道:“哥你别乱说话!”
说完,看向尘心作揖:“越王爷还请恕罪,我哥无心之言,回去后我会告诉爷爷,让哥哥受罚。”
苏兆新听到,当即捂着后脑勺看向苏婉儿,有些委屈的说道:“越王跟咱爹是兄弟,又跟我聊得这么好,恕啥个罪嘛。”
苏婉儿白了眼苏兆新,想说其实是跟那位大前辈恕罪,但想想算了,自己这个哥哥,就是最近挨打挨少了!
尘心看着苏婉儿,进了屋后,蹲下身温声道:“咱们各论各的,我与你们父亲是旧识,但你们是皇后娘娘妹妹,所以,各论各的,伱们也算是我弟弟妹妹。”
苏兆新眼前一亮,当即看向苏婉儿:“瞧见没!”
说罢,走到尘心跟前伸手拍了拍尘心肩膀道:“要不说瞧你顺眼,比瞧我爹顺眼多了,过两天我爹娘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让他俩请你吃饭,然后咱俩一起数落数落我爹。”
苏婉儿听到苏兆新胡说八道:“哥!”
荀旷在一边也是撇撇嘴,不敢说话了,就瞧着苏兆新,心里想着,要不跟苏兆新断绝了关系?这早晚感觉会出事儿啊!
荀旷是不知道尘心说的那人是谁.
但.
打了元汝溪,而且还能让越王这样说
能是普通人?
苏婉儿什么身份,仅仅是苏家小姐这身份就不是寻常人高攀得起的了。
这位越王爷更是来了句连苏小姐都是造化了,那能是寻常人了?
所以荀旷虽说在一边不说话,但心里已经衡量了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尘心倒是完全不在乎一样,伸手拍了拍苏兆新的头,然后说道:“行!过两天,我站你后边,咱俩一起数落你爹。”
说罢,尘心看向躺着的元汝溪,想了一下后问道:“猜到了?”
在场除了苏兆新这个大傻子外,其他人都聪明人,不需要说透,就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当下元汝溪也是明白尘心问自己是否猜到了对方身份。
于是点点头:“起初以为是煌龙卫中隐居高人,但露了剑,知道了是什么人。”
尘心马上朝着元汝溪竖起大拇指,感慨道:“就这眼力见,厉害!我这一路走来,没几个人说出来,都那么明显了。难怪她老人家敢直接动手。”
但是说完,尘心轻轻一拍自己嘴:“罪过罪过,这说的跟老人家不敢露身份一样了。”
然后,尘心看着元汝溪说道:“哎,我说了你别骄傲啊,给你评价了,说是‘你不错。’”
闻言,元汝溪当即就要下床,而勉强下了床后,抱拳一拜,然后咳嗽数声。
一边苏婉儿连忙搀扶着又躺了下来。
而元汝溪摇着头道了句‘没事’后,看向尘心:“此生无憾。”
尘心马上笑骂道:“出息!”
元汝溪笑了笑,不说话,能被那位评价这两个字,元汝溪是真的觉得此生无憾了。
因为他知道.
昨夜与自己问剑之人,如儒家之圣人般,在剑道一脉之中堪比圣人存在。
非是那剑圣之类的说法,而是真正的圣人。
尤其昨夜见识了那剑,元汝溪犹如瞥见皓月一般,心胸敞开,视野无限,对于自己这条路更是看到了一些新东西。
尘心看了眼苏婉儿,想了一下后说道:“啥想法?”
元汝溪说道:“等我好一些了,带婉儿去天之阁,剑山那些地方看看,也许还会去道长所在龙虎山看看。”
尘心点点头:“也是个法子,练啥都讲究一个开眼界,没眼界,就是个井底蛙,这小丫头刚刚那句要问剑那位,气势上有了,等开了眼界后回来,若还能保持,我约摸着我那位老祖宗会更稀罕了。”
元汝溪笑着点点头,然后看了眼苏婉儿后,看向尘心。
但是才要说话,尘心马上摆着手说道:“别说,我不乐意听,你要矫情,可我不是矫情人,这丫头跟着那位绝对是有大出息的,无需质疑,但跟着你未必没有,而且有些东西揉吧揉吧,结合结合,这不就行了嘛,具体你自己个儿琢磨去。跟我无关,别跟我说,贫道就是个快快乐乐小道士。”
元汝溪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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