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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太阳往回拨，时间拉回到四小时前。

    雷蒙德徐坐在一辆宾利的后座，有些烦躁地揉着太阳穴。说实话，正如赵海伦所说，他并不喜欢政治，因此，她也不喜欢即将要去的场合。

    虽然教授总是把自己伪装成一切尽在掌握的阴谋家，并因此没少为鄙视这一切的格温吐槽，但即使是总是嘴上没饶他的格温斯黛西也知道，雷蒙德内心是个赤诚到有些幼稚的人。

    这样的人善于在各种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让格温没有安全感的是，有时候她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雷蒙德。

    汽车稳稳滑停在一处高尔夫俱乐部的门前，教授今日穿着一身运动装――与那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比，二十四岁的年轻教授穿上这身装扮，倒是显得格外青春活力。

    两位参议员穿着和徐教授几乎相同的白色高尔夫球服，但肚前却摇摇晃晃的。看到年轻的徐教授，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还是年轻好啊！”

    “说笑了，两位参议员阁下。”徐教授笑起来：“说得像是我不会老一样。”

    “哈哈！”斯特恩参议员笑起来，“等三四十年后，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不在了，就轮到你雷蒙德徐对着一代新人说这句话了！”

    雷蒙德微微一笑，接下参议员的这句称赞――也是对他未来的一个许诺。

    接下来徐教授陪着两个老头子打了一阵高尔夫，两人毕竟年老体衰，没一阵就因为用力挥杆显得气喘吁吁，他们叫来高尔夫球车，返回到场上，任由助手在空调房里给自己擦着汗。

    “徐教授。”良久，斯特恩参议员开口了，“斯塔克工业的改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是现在整个国会山和白宫最关注的一件事――毕竟斯塔克工业的改组工作牵连甚广，在参议员们不好直接对托尼斯塔克本人动手的情况下，国家情报总监史蒂芬妮向众人承诺，雷蒙德徐是她选拔出的沟通对象和代理人。

    “斯塔克工业毕竟曾经在设计和制造军用飞机上成果斐然，我们参与过阿波罗项目，曾经设计或者参与设计过多代多型号军用卫星，也参与过卡西尼惠更斯任务，并作为主要技术提供方――”徐教授轻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娓娓向面前的两位参议员介绍道。

    “我们打算将军工业务产线转向航天产业投资，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也是对集团损伤最小的办法。”

    “航天？”斯特恩咧起了他香肠状的嘴唇，橙色的大脸上绽开笑容，“这可是好事，你们有什么更详细的规划吗？”

    众所周知，航天事业在各国都是与军事密切相关的――通过徐教授的这个表态，斯特恩参议员自作主张地将斯塔克工业下一步的战略方向理解为：

    退出军事工业界，但没有完全退出军事工业界。

    两位参议员对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同时称赞道：“徐教授，好策略！”

    “我计划下一步研制两级入轨火箭，第一级实现完全可回收，上面级采用比较成熟的技术，把每千克有效载荷入轨的成本降低到三千美元量级。”

    “这样，我们可以快速将4万2千颗小卫星送入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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