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老妖婆自始至终对自己充满敌意; 不只是因为小娟的关系,在她的先知预言中,异乡人是祸患的开端。 她可分不清欧洲人和亚洲人有什么区别,反正统一当作异乡人准没错。 觉光讶然:“情蛊已成,她又有什么道理害你呢?除非解除此术,否则必会牵累神女。” “话是这么说,但她方才竟对我笑了,我并未感受到任何敌意,这太反常了。” “最主要的是……” 林安礼将大祭司让小娟转达的话语道出。 觉光同样莫名其妙起来:“要让远方的蛇,奉献它的心脏?” “对。”林安礼点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觉光琢磨片刻,还真给出了一个猜测:“贫僧怀疑这是一句卜言预示。” “既然大祭司为道长与神女卜算了婚期,那或许也卜算出了一些别的东西,而道长也知,天机不可泄露,只能以卜言预示转告于您。” 咝。 还真有可能啊。 否则一句话莫名其妙,更主要的是态度上的转变。 “大师可否帮我卜算一卦?” “至少看看吉凶。” 道士找和尚算卦,说出去能贻笑大方; 可谁让林安礼原主不修杂术,而老和尚又有巫觋术傍身呢? 觉光含笑摇头,还是答应了下来:“明日既是道长大婚之日,确该算算日子。” 他找来行囊,取出一个木钵,其中还有五枚骨头制成的东西,似筊非筊。 见他疑惑,觉光还科普起来:“关外的老萨满叫它‘卜子’,姑且这么叫吧。” 要不然说许多术法脱胎于巫觋术呢? 圣筊的形态很可能就是卜子的衍生品。 觉光很够意思,一连扔了五次,才露出笑容:“大祭司没算错,明日成婚为大吉;而道长气运更无忧虑。” 林安礼其实本就没多少惧怕,无非是心里有个小疙瘩解不开。 听到觉光的话,一下子舒坦了:“多谢大师了!” “另外,最近罗伯特可能会闹些脾气,大师不必理会。” “我既然与小娟结婚,总要为大河部这些淳朴族人考虑;所以关于贸易事务的利益分配,让我和他闹了不愉快。” 觉光对生意上的事情不关心,更明白林安礼处事极有分寸,只问:“小娟是道长起得汉名?” “对。” “阿弥陀佛,那就提前恭贺道长与小娟施主新婚快乐,白头到老了。” “多谢,明日我也让小娟准备些斋饭宴请大师与法明。” 随后。 林安礼回到住处,调息入定; 既是勤勉修行,也是为平息对明日大婚的焦虑。 不久后,林诚合回来了,亦是换上部族人准备的干净衣服,道:“也不知道族中准备新郎官要穿的衣服没?” “师父,我好兴奋啊,您明天就要成亲了。” 林安礼睁开眼:“我成亲你兴奋什么?” “不知道啊,可能觉得师父之前为情所困,若非如此,三个月前也不会突然大病一场。” “行了,十二岁的小孩子,懂得还真不少,睡觉!” “嘿嘿嘿,师父,那我以后是不是要跟您分开睡了,您要跟小娟师娘一起歇息……” 林安礼愣了一下。 还是不要了吧? 等几年再说。 “就你话多,闭嘴睡觉,再敢多嘴多舌,小心罚你功课!” “哦。” 另一边。 法明也才沐浴归来; 可他刚到账内,就吓了一跳; 只见觉光口中默念巫觋咒术,手中不断将“卜子”捡起,又丢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觉光犹如魔怔,又是数次卜算; 谁知。 噗,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喷出。 “师……”法明冲上前来,正欲惊呼,却被觉光一把捂住了嘴。 法明不敢挣扎,只不禁流泪,呜咽道:“师父,您,您怎么了?” “嘘。”觉光虚弱道:“不要声张,为师窥伺天机,犯了忌讳!” “师父,你,你算到什么了?” 觉光苦笑,望向隔壁,却没有道出答案,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再说! “法明,你要记住,今日之事只你我师徒知晓,莫让第三人知!” 法明不敢再问,可心中也已然知晓; 师父卜算之事一定于林道长有关。 “我知道了,师父。” 觉光这才松手,无力软到在兽皮软垫上:“快,快取鹿参丸来……” 法明忙去取药,待给师父喂下才道:“师父,我知出门时带足了药品,但就算如此,您也不能如此损耗精气,我想让师父长命百岁。” “阿弥陀佛,生死皆有定数。”觉光还想说些大道理,见小徒弟要哭,才苦笑道:“好好好,贫僧便努力活着,待你长成。” …… 翌日,大婚。 大河部举族之力为神女筹备; 新鲜的猎物被猎队运回,瓜果粮食堆积如山,一顶新起的帐篷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染布,又有无数贺礼送达门前,高高垒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