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否则,他从非洲走来那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了简单的英语;还知道在紧要关头选择对林安礼效忠臣服,以求保命。 这可不是蠢货白痴能做到的。 日出之时。 海上薄雾渐渐被吹散,船首尽头的风景也被映入眼帘。 临海的小城,竟然显得几分幽静。 密集的建筑群大多伫立于曼哈顿,周遭多是与长岛一样的荒芜。 林安礼的内心落差是比较大的。 就这?就这? 哦,对了,如今的纽约常住人口仅有不足10万人,而同时期的广州港,却是他的八倍以上。 “让我隆重介绍,这里就是美国的第二大城,纽约!” 罗伯特脱下礼貌,对他所忠实的城市致意。 然而,并未得到林安礼等人的有效回应。 他顿时哭笑不得:“抱歉,各位,我知道这里比不上南明,但这里的一切都欣欣向荣,美国人民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会得到平等、自由、独立的美好生活。” 觉光还是打了个圆场:“纽约城在南明,也算颇具规模的城镇了。” 十万人的城市当然不算小; 只不过林安礼是习惯了后世的城市人口规模,一时间没能适应这个时代的环境。 船舶顺利靠港,码头上扑面而来的热闹喧嚣,到底是显现了勃勃生机。 当艞板放下; 伊恩送来了祝福:“林先生,罗伯特,感谢这一程的陪伴与帮助,愿你们的纽约之行愉快,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如果有时间小聚,可以去人口集市与哈德逊河的酒馆街找到我。” 罗伯特与他热情握手。 而后,一行十一人下船,其中四人是为罗伯特的下属。 他吩咐道:“你们去叫车,我们现在就去探望爵士先生。” 四名下属面露错愕,都楞在了原地。 罗伯特不满道:“怎么了?我指派不动了?” 其中三人神情无奈; 只有一人脸色涨红道:“罗伯特,已经抵达纽约,我们还不能放假吗?从广州到大河部,再到墨西哥,我们没有松快过一天!” “上帝啊,我真不知道做这份工作还有什么意思,我赚到的钱都没有地方花,这还叫人生吗?” 罗伯特方才只是不满,一听这话彻底怒了:“我是你的船长,而你是我的水手,就要执行我的命令,除非你想滚下我的船,丢掉你的饭碗。” 那人被吼得神情呆滞。 罗伯特再道:“沃尔夫,给我回答,现在!” 沃尔夫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压出来的:“我遵行您的命令,船长先生!!” 他转身,第一个走了。 其余三人才连声抱歉,跟着离去。 罗伯特一转脸,叹息一声:“抱歉,让大师和林先生看笑话了!我的水手刚上岸就想撂挑子,该死的,我是不近人情的人吗?就不能先把我们送达目的地?” “是我平日里太过纵容,才让他们变本加厉!” 林安礼和觉光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急切; 此外,他教训属下,也与旁人无关。 几人闲扯几句,四人中就有两人归来:“找到马车了,沃尔夫和格里昂在码头外等待,诸位先生请跟我来……” 来到码头外,两辆马车就位。 先搬运行李上车,然后进行分乘; 觉光与法明跟罗伯特坐前车,带两名船员伙计跟随; 那个名为沃尔夫的船员,自然不愿跟刚吵了一架的老板待在一起了; 转而带着林安礼师徒、小白与那黑小厮坐在后车。 车夫驱使马匹前进,车辆启动。 林诚合觉得新奇无比:“师父,这里的人都能随便乘坐马车?您快看,那边还有好几辆,怎么招手就停了。” “在咱们大明,只有官爷和商人才养得起马匹。” 林安礼看了就知道马车在纽约被定义为公共交通工具。 谁让美国人少,又有大片跑马地适合养马呢? 大明的马匹就弥足珍贵了,普通百姓可无福受用。 林诚合也不是疑问,更多是对新奇事物的感慨; 周遭的一切让他看花了眼。 林安礼也在观察这个时代的美国,朝气蓬勃,百业待兴; 正如他们宣称的一样,天命昭昭美利坚,正在创造一个崭新的时代。 一切新生的事物,都不存在沉沉暮气。 街道上行人的面孔中,多是充斥着生机与希望。 然而。 一道咒骂声从背后的传来,打断了师徒二人游览观望的雅兴—— “该死的罗伯特,我只是抱怨几句,他就敢那样训斥我?我只是他的雇员,不是他买来的奴隶!” “法克,格里昂,伱自己说,你们难道不想休假?别忘了,我们这一行可是奔波了近四年时间!” “更是因为我们的支持,才让他跨越了太平洋,顺利抵达东方!!” “所以,这四年的青春难道就值每个月15刀的月薪?” “他根本不念我们的情,更没有拿我们当人看!法克,我才不是他的奴隶!” 不只是林安礼师徒,就连他身旁的同伴也被吓了一跳,忙是道:“嘘,沃尔夫,你小声点,还有林先生在呢!” “哈哈,你怕什么?这几个东方人又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他还能跟罗伯特告密?就算罗伯特真知道了,我也不怕!” “为什么?”格里昂莫名其妙。 “呵呵,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但你相信我,罗伯特只要再敢对我发火,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这一刻,林安礼与林诚合都回头转望; 沃尔夫收敛了骂声,变作嬉皮笑脸: “哦,尊敬的林先生,你知道吗?我其实是罗伯特的爷爷,他是我的孙子!” “哈哈哈,你看,格里昂,他们根本听不懂我说得,还以为我再跟他们打招呼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