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隐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斑驳的窗台。他身着一件深色大衣,衣角在晚风中轻轻摆动。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为那双深邃的眼眸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一个群体里,存在两个疯子的概率比只有一个低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易就剖开了这个夜晚虚假的平静。
唯一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光影交错间,唐隐转过身,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我认为,我们应该思考一下,到底是如何让整个群体的普通人都可以在被随机选中后立刻变成杀人凶手的。”
书桌上摊开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唐隐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模糊的文字,继续说道:“不然的话,每天晚上都残忍地杀人,狼阵营也不是没有发生内讧的可能性吧?”
站在房间另一端的秦铭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身形清瘦,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羊毛衫,整个人半靠在老旧的红木书架上。听到唐隐的话,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你这么一说……”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按老师的说法,只要传授思想就好了。”
“嗯?”唐隐挑了挑眉,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秦铭的目光落在地板上一块被月光映亮的区域,仿佛那里有什么能给他勇气的东西:“关键在于,我们要相信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听到这句话,唐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夜空中突然闪现的星辰:“……就是说,狼相信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吗?我知道了,这条思路很有意思,这也是发动全民战争的常用手段。”
秦铭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的神色。壁灯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让那份忧虑显得更加真实:“嗯,我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你的想法是不是有一点极端?”
“什么意思?”唐隐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好奇。
秦铭慢慢走到窗边,月光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他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很长,像是要触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村落的大部分女人都很传统,把决定权交给男人,比如小梅就是这种人。”
窗外的雾气越发浓重,仿佛要将整个村子吞噬。秦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狼是一男一女,男人负责主导和杀人,女人对男人言听计从。”
夜风吹动窗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某种生物在暗处窃窃私语。秦铭的声音也随之变得轻柔:“或者正好昨天晚上杀人时没有犹豫,其实平常经常发生内讧。”
唐隐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嗯,你说得没错。不过,自古至今黄泉忌之宴一直都没有被废弃,这件事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转身面对秦铭,目光穿过浓重的夜色,投向远处被雾气笼罩的村落:“到底是如何让普通人变成杀人凶手的,关于这一点,你的意见也很有趣。”
秦铭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像是被冻住了一般:“……那个,可以换个形容吗,都这种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