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群弈-《燕飞燕舞燕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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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好儿男,一生拼搏在天上人间
太阳也曾为我们扬起生风帆,我们要把世界改变
人与人之间的爱恋,是鲜花与绿叶的风范
看枯竭了的生命的源泉,哭诉着人类对她的糟践
我们都是好儿男,怎么忍心看地球失去昔日容颜
起来,我们一起来
种树种草为地球重披绿彩
使生命的源泉富裕丰满
让绿叶鲜花盛遍天上人间
一场绵绵细雨落了整整一天,原来满地泥沙的房前屋后,竟然烂得无处下足了。这是到新疆后他们经历的第一场雨。原来这儿雨天竟是如此难过,前无店,后无村,他们只能在厂内宿舍里玩。可是又停电,不能听歌唱曲,天气太冷,大家只得龟缩在床上,或玩牌,或闲谈,或睡觉,然后是盼着吃饭。倘若谁内急想上厕所,这是人人都不愿意干的事情。天上落着绵绵细雨,地面泥浆泛滥,那着人拉撒的上地方又是旱厕,且无顶盖,有人去解决一次问题,浑身上下必能被淋个半湿。因此,人们谁都不愿意去上厕所。只有忍无可忍的个别人,才极不情愿的磨蹭着为之,但凡能忍之人,都憋着屎尿在肚子里,等候天晴。
每当放此时,吴芷便说:“老子明年尿尿都不向着这方了。”这是免不了的牢骚,他自从九零年第一次到新疆至今已经五年了。每年他都有类似的牢骚要发,等牢骚过后,便什么事都没有了,该干什么,仍得干什么。
今天放晴了,但是路还很烂,不能上班。人们总觉得无聊极了,心中也不踏实。没有干活,就没有收入,就得吃老本。在不干活时,你不可能连饭都不吃吧!出门打工就是这样,出一份力,才有一份收入,没活干就令人心慌,只有在干活时,人们才感觉踏实并安全。早饭后,任笔笙,童筹,夏流,任笔友四兄弟呆困在床上,因为没有去处玩,又睡不着,他们总是天南海北胡说八道借以渡时。
“今年还好哩,”任笔笙道,“去年在伊宁那边,我们正月间就到了,还在下雪,一天就吃两顿,然后躲在房子里睡大觉。”
夏流笑道:“去年罪受够了,顿顿都喝糊糊,又借不到钱。”
童筹心中有气,道:“老子感冒了,话都说不出来,向明富那牛日的借五元钱,他都不给。”
夏流道:“童筹,你不是说尿尿都不朝这边吗?这不是又来了。”
童筹道:“如不是二哥和笔友要来,我真的不来了。”
任笔笙道:“其实,在砖厂比在建筑队安全。再说,半年时间挣一千多元钱哪点不划算?就是路费太贵了。”
童筹道:“所以出门时我对我妈和大哥说了,要干两三年才回家。”
任笔友正细批《红楼梦》,他听得童筹的话,便合上书,套上笔,道:“打工不是长久之计,我今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新疆。”夏流道:“笔友,话别说的太早了,要是今年有七个八个的新疆妹子来抢你,我就不信你不再来新疆说不定你今年就不想回去了哩。”
笔友笑道:“就我这丑蛤蟆,做梦吧。”
笔笙道:“如果能在这发展养殖业,肯定比口里强多了。”
“口里?”任笔友问道,“口里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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