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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裴柱现似乎兴致很高，他也不好打击。

    裴柱现给自己和他都倒了小半杯，两人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下。

    “干杯~”

    “干杯。”

    源怀人眉头微皱喝了一大口。

    说这东西是八十年历史的蒸馏酒他是不信的，喝到嘴里一股酒精勾兑的味道，还不如他老家那边随便一个卖白酒的店里的酒香。

    不过看到裴柱现的表情也不似享受，他就心里平衡了。

    说不定对方只是想喝得醉点，然后才能没有心理压力地跟他说一些私密话呢。

    他本想到冰箱里拿两个柠檬切进去，但考虑到虾和维c一起吃可能中毒，还是放弃了。

    “我小时候的梦想很平平无常，和绝大多数孩子一样，想成为一名科学家，为人类进步做贡献。”

    源怀人刨了口饭往下压酒精味儿，这才回答道。

    “后来怎么放弃了？”裴柱现问，“你应该是学习能力很强的类型，物理化学应该都难不住你吧？”

    “前人总结的理论经验我能看懂，但想成为科学家，是要真正顶尖的天赋的，得有着对某个学科十分敏锐的洞察力和前瞻力，才有机会发现新的理论。

    “我不行，如果说能当物理学家的人在物理上的天赋是10分，当乐团首席指挥的人音乐天赋是10分，那我就是在所有领域的天赋都是8分的人。

    “我做不到他们那样的成就，有些天赋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轻松跨越的，因为那些有天赋的人在各自的领域比我还努力。”

    说到这里，源怀人的表情其实有些失落。

    他的天赋确实很全面、很罕见，值得所有人羡慕，但他也很羡慕那种，能找到某个既有天赋又感兴趣的领域并不断为之奋斗的人。

    他可以精通一百个、一千个甚至一万个领域，但几乎很难在某个领域成为泰斗级的人物。

    裴柱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注视着他，语气温柔：

    “你觉得‘我’这个人称代表着什么？”

    “可能代表着，一个被人用名字指代的存在的自我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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