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案(三)-《平凡修真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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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办法是就地用衙门里常见的书,临时当做防护之物,这东西能挡住普通人用刀劈砍,甚至是突刺,但是,如果对手是个力气大点的人,又或者普通人手里拿着的是把利刃,那可就悬了。

    但如今,在这衙门里,只有石珪心知肚明,那醉汉同伙可能涉及到人命,此行可能会有极大的性命危险。

    其他人所想的被伏击,无外乎就是,几个珠宝窃贼,为了逃脱罪责,狗急跳墙,想打翻衙役,急于逃跑而已。

    如果其他人一旦得知有性命危险,只怕金副总捕头第一个就要否决连夜去贼窝的决定。

    所以,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块盾牌,再说给每个衙役配个盾牌和刀枪剑戟,也不是金副总捕头所能决定的,按金副总捕头的权限,石珪估计这次行动,能有个五把刀和一副弓箭,就算金副总捕头能耐了。

    一时之间,石珪在这衙门里,也找不到个隐秘防护的东西,拿个水缸盖吧又大,找点合适的木牌之类的,一时半会的也不好找。

    于是,石珪只能用老爹教过的应急办法支应着,至于防护力,也只能算作是聊胜于无了。

    石珪收拾了一阵,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拔腿往集合地点去了,兴许去的早了,还能捞把刀防身。

    至于空布袋这类的战略物资,石珪倒是没有放在心上,随手扯了个枕头套应付一下就行。

    ……

    今夜在平苍县城衙门里的巡夜人手,几乎都倾巢出动了。大队伍顺着偏僻的街道,悄没声息的前进。大致沿着一条捷径,直扑城北的一处巷子。

    金副总捕头走在队伍前头,身边是亲信人带队的小队伍,各巡夜队按金副总捕头定下的顺序,排列成两行纵队。

    石珪带着方姓捕快,苗姓捕快,并两个壮丁作为一个巡夜小队,走在大队伍的后面,与最后一队几乎首尾相接。

    大队伍行走的街道,距那处繁华街道隔着几条街,几乎听不到传来的喧闹声了。

    石珪边走边暗暗点了点头,这群衙役基本都是平苍县的本地人,自小到大都是在这平苍县里走街串巷,自然知道如何快捷隐秘的接近那处贼窝。

    就这样走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队伍就停在离那贼窝不远的一处巷口。金副总捕头让人,把带队的各捕头叫到自己跟前,又让各捕头看了一眼那处贼窝,这才开始分配起任务。

    那贼窝是个小小的四合院,前后左右都是宽窄不一的小巷,周遭都是这样的独门小院,四通八达巷子相连,算得上是地形复杂,方便贼人逃窜。

    如今,在知道贼窝所在,而且贼人有没有防备的情况,独门独院的地形,也方便捕快衙役们包围设伏。

    金副总捕头也算干练之人,当即就派下了任务,前门是谁去踹门进入,后门是谁去看住,左右两边是谁去防住,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金副总捕头果然只能拿出五把刀和一副弓箭,而且四把刀和弓箭都给了自己亲信。

    金副总捕头让自己三个亲信持刀带领小队负责踹门。另一个亲信持弓箭,去巷口找间屋子屋顶待着,等待金副总捕头的命令,剩下的一个亲信持刀护卫在金副总捕头身边。后门的小队也持一把刀把守,其余的人则分散在小院周围。

    石珪一队,被分在了左边巷子里,看住贼人翻墙头突围。石珪对此安排,倒也没有什么怨言,不用自己去面对贼人的同伙,危险到是下降了许多。

    方姓捕快和苗姓捕快却是不满,嘴里嘟囔着对金副总捕头的偏爱亲信的抱怨。石珪却是不管两人的抱怨,带着几人从侧边的巷子,打着灯赶向指定的位置。

    路上,方姓捕快和苗姓捕快却是小声讨论起,金副总捕头的亲信第一个冲进屋里,能多得到多少外快。

    眼见两人越说声音越大,石珪只得做了个手势,让两人闭了嘴。等到了贼窝旁边的小巷时,一行五人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由杨姓的壮丁拿着灯,估摸冲着金副总捕头那边晃了两圈。

    石珪依照约定,让壮丁灭了灯火,五人就挨着贼窝院墙边站成一溜,所幸月光还算皎洁,几人还能相互看见,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一点的小院里,已经有狗吠声传来。

    狗吠?

    石珪也不由得提起心来,自己所在小巷两边的院落,似乎都没有狗?!但保不齐贼窝其他方向的隔壁邻居家里就有狗。

    再说这贼窝院子里没有狗,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好消息是自己几人不容易暴露,坏消息就是这贼窝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汪汪汪!”石珪正想着,就听见这这贼窝的后巷里,响起了巨大的狗吠声。

    石珪心里咯噔一声,这贼窝后门有狗叫,如果贼窝里有贼子,只要稍微有脑子,就晓得有埋伏,肯定不会从后门出去了,那就只剩左边右边的小巷可以逃了。

    没想到这意外之事,又把自己直面贼人的的危险,变成一半对一半了。

    石珪来不及多想,唰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铁尺,转头冲其他几人比划了一下,那几人见状也严肃起来,两个捕快也跟着抽出了铁尺,两个壮丁也握紧了手中的棍棒。

    “嘭”贼窝院落前门那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周遭的人家养的狗都大声叫了起来。

    接着前门就是一阵呼喝声,苗姓捕快咕哝了一句:“这么半天了,这院里还没声响,估摸着也没什么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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