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土丘旁,一个人影在窸窸窣窣的蠕动着,看那动作,像在埋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周围有不少像他一样的人,在做着一样的事情。 小黑拿着一个黑火药弹,埋在土丘下。然后转向另一个地方,再埋下一块黑火药弹。 他们都是白琴公的人,接到了命令在这里埋下黑火药弹。 这里是一个像峡谷口一样的地方,只是周围的地势太低矮,让人无法察觉,如果炸掉道路旁边的土丘,那么那些土就会堆起一个两三人高的土堆把桐庐堵了,虽然不高,但是却可以阻挡天昊军的骑兵前进。天昊军几乎是全军都是骑兵制,但是郝天为了移动力敏捷,所以全军每人带了两匹马匹代换,但是骑兵的制敌之力的确强悍,曾打的冷亦无还手之力。但是,现在骑兵的强势之处,却成了一个天昊军的弱点。 只要到时候通路被阻,天昊军骑兵大队无法冲刺对敌军造成伤害,他们要爬过那一个土坡,就必须要下马。下马一个个爬过土坡的天昊军,站在高处的他们很容易就可以把他们打下,到时候天昊军会变得像一个软柿子一样好捏。如果天昊军不想要在这种不利的情势下白白损耗兵力,那么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暂时驻扎营地在附近,以图再进攻;另一个就是退回天昊国境内,因为,如果天昊军要打持久战的话,粮草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但是天昊军的粮草在上一次白琴公等人轰炸天昊军营的时候已经烧掉很大一部分了。所以,天昊军最有可能的就是选择退回天昊国境内,如果这样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黑火药弹一个一个的埋好,那些埋黑火药弹的人也一个一个撤退了。 郝天带领着天昊军驻扎在高畦上游,军中的确面临着粮草已经快不足的问题。这个时候他正在召集军队里的将军们商量解决这个问题。一副地图摆在郝天面前,郝天正在指着其中一个地方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将军接话说到:“王上,我们天昊军不能退啊,我们天昊军一直以来威慑敌人的是什么,就是毫不畏死的悍勇,如果我们在这里退了,以后天下各国怎么看我们,他们会说我们是临阵对敌胆小而逃的懦夫。” 郝天一手止住他要说的话:“不用多说,我意以定。”原来郝天也有了退意,刚才他就是在指出在一带可以撤退的退路。 手下的将军们是不服的,他们跟着王上到冷香国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最后灰溜溜的逃回去,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抢掠冷香国的女人,财物,现在好不容易对冷香国军打了一场胜战,还没有来得及掳掠一番,就说要回去了,这让他们回去之后被别人怎么看?那些看他们跟王上过来的同胞们都会笑他们是没用的懦夫吧。 “你不服?”郝天看着那个说话的将军,眼神严厉起来。不服就站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斤两。郝天看着那个将军。 那个将军的确不服气。他们天昊军尊崇的就是强者为尊,现在郝天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点强者的样子,就像一个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的狼。他是不会听从这样的人的命令的。“王上,如国你一意孤行的话,我和我麾下的士兵是不会听从你的命令,我会带领我的士兵另行再作战。”这个将军说到。 郝天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的眼里射出了看着死人的目光。上前一个肩头就把面前这一个人过肩摔了一个囫囵,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连那个被摔翻的人也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一个过肩摔摔了一个滚葫芦,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还在迷糊着,他被这一摔摔的有些难受,心有点郁闷欲呕,气闷还头有点晕,浑身的都没被摔的软软的,使不出力气,显然是被封了气门,刚刚仰身一起来,然后郝天一脚踏下他的肩膀上,不小力的一踹,他又受了一股不小的内劲,五脏六腑都有一点受伤了,这一下彻底没有了还手之力,只憋着一股气,被踩着半边肩膀。 郝天的武功本来就比他们所有人都高,打趴他们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里所有的将军一起动手,他都可以打趴下,“你们还有谁不服?”郝天一眼环扫过去,看了那边一群将军一眼。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王上已经拿着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们所有人,他们顿时一个激灵,他们怎么就忘了,他们这个王上从来就不是好对付的主,从他被贬入军中摸爬滚打,到成了一军将领带领三军作战,这位王上一直都是以狠人的作风上位上来的,这也是他们敬佩这位王上,愿意跟随这位王上的原因所在,而且,他确实比他们所有人都强,他们这一次捋到虎须了。连忙单膝跪下,“王上,我等愿意听从王上的命令。”很好,郝天松开了踏在车厘子肩膀上的脚。车厘子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里还带着不服,但是郝天比他强这是不争的事实。而郝天也没有再去管他。一个蹦跶的蚱蜢蹦不起多大浪花,如果他还不服,就一剑送他出去,省的看得眼烦。 郝天和将军们继续围在地图前研究目前的情势,只留车厘子一个人还趴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见车厘子实在爬不起来,郝天叫来外面的士兵,把车厘子扶回军营去,还吩咐了军医过去看。 另一边,白琴公他们在派出的前哨兵埋好黑火药弹后,又指使了一批人在高畦上游的河流经过地方埋下黑火药弹,这里有一道引流,如果上游的水被堵了,就会从这一道引流留到天昊军军营处。到时候水漫金山,天昊军就会如江河里鱼虾一般,只能在水里浮着了。当然这只是万全之策中的下下一策,因为,炸了上游的河水,下游的人必定会受到影响,而且,江河的去处如何还无法百分百的预定,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时候,而这些意外有些时候是他们承担不起,水火无情,有些时候,天灾的力量比什么都大,造成的灾害也比什么都大,而现在,这还可能是由人祸引起的天灾灾难,白琴公他们心里不由得都捏了一把汗,这让他们感觉到压力很大,但是事情还是不得不像这样做,损人不利己与损人利己,他们显然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