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首归之子的温暖幽默与帝皇的神圣崇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力量,他们都让跟莫尔斯那个捉摸不透的冰冷家伙一起待了整个有记忆的童年时期的佩图拉博,感到了一种不易触碰的陌生。 但他的确向往着这一切。佩图拉博想。诚如莫尔斯有时会对他作的评价,他不能用排斥和退缩去欺骗自己真正的心。 这些人,这些他今日所见的人,无疑也是他的亲人。 “我今天能见到他们吗?”佩图拉博问。 荷鲁斯停下脚步,他的身旁是洁净如镜面的大窗。牧狼神将手搭在窗边的雕有流畅图纹的金栏杆上,整个人仿佛与外界的广袤繁星相融。 “当然。就在这儿,”他说,“这是最好的观察外界舰队的地方。从这扇窗往外看,你的舰队距离布塞法勒斯还有多远,到底来了哪些船,都能看得很清楚。这是我以前跟着父亲一起在船上散步时,偶然比对出来的好地方。” 荷鲁斯转头看着佩图拉博:“我现在把这个地点的奥秘传授给你了,我的兄弟。” 佩图拉博也将手放到金栏上,他们高大的身影一同倒映于玻璃的表面。亿兆星辰的光从茫茫银河里来,和他们的倒影融为一体,既可以说是二人的形体中容纳着闪烁的星云,也可以说他们就是无数恒星的化身。 “那就在这儿等。”佩图拉博说,“这幅场景,我在睡梦中见过很相似的。” “一场宏伟瑰丽的美梦?” “不一定。一开始都是些噩梦,”他回忆起天空中那道满怀恶意的淤青瘢痕,“星空在盯着我看,在我耳边鬼魅般絮絮低语不停。” “但后来就不再一样。我坐在钟楼的边缘,仰望星空,一步一步推导我的天文学公式,想象每一颗明亮光点周边环绕的星球,以及星球上的城市和人群。” 他的一半精神渐渐地沉入过去的记忆,飘浮在空中回望时间的截面。文稿散在洛科斯图书馆的地上,穿过狭窄的吱呀楼梯,翻出天窗,在倾斜的棕红瓦面——月下是黑色瓦面上追着前方那黑袍的后摆奔跑,喘着气爬上钟楼,一起去想象山坡、森林、月光,山丘对面是湖泊和海湾,海湾对面是橙红的灯火和熟睡的城邦。 “我后来常常会想像些更具体的人和物。”佩图拉博说,“想象一个不同的世界和更好的生活。” “那很好。”荷鲁斯回答,“这正是父亲想要带给散落在银河各地的人类世界的。为此,他展开大远征。” “从泰拉开始?” “跨越星海的前提是统一的泰拉。” “泰拉……”佩图拉博沉吟片刻,“是怎样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