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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孙九自己，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他未必干不出来，可现在多了个倔强的卫无忌呀！

    卫无忌过来，只凭一个换尿片，娴熟的动作就得到了所有饶认可。

    范老石乐呵呵地点头：“不错！要不，让她挂我的庶仆得了呗？”

    范铮忍不住笑道：“五品以上的，不叫庶仆，叫防合，而且只有职事官才给。”

    范老石面色一滞，一脚踢范铮屁股上：“就你能！当我不知道？”

    元鸾无奈地看着这对仿佛没长大的父子，心累。

    加起来都过花甲的人了，咋那么幼稚？

    卫无忌的工钱，依旧与市面上的力工相同，十五文一，是她只肯拿那么多，是干得好了，范铮再赏就是。

    洗三那，两名稳婆联袂而至，浴汤里加了臭蒿、艾草之类的药草。

    一名稳婆单手曲臂，肘部托着娃儿头颅，臂平衬他背部，手掌托臀，另一只手持着从浴汤出来的汗巾，确定温度略低于常人沐浴水平，轻快地拍了拍娃儿的胸口，才为他洗稀疏的黑发、慢慢张开的脸庞，连耳朵都认真擦了一遍。

    咯咯的笑声中，娃儿的目光在缓缓移动，定格在杜笙霞与范铮身上。

    “哎，乖娃儿，想阿娘了呀？”

    杜笙霞瘪嘴，咽下最后一口蛋羹，开始逗弄娃儿。

    娃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附和，可惜没人听得懂婴语。

    洗好、包上襁褓，将娃儿轻轻放在床上，两名稳婆便要告退。

    范老石提出半扇猪肉：“二位辛苦了！一点薄礼，莫要嫌弃！”

    稳婆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怎么好意思呢？”

    归，两名稳婆收猪肉的速度可一点不慢，提起还不显得吃力。

    就是娃儿的名字吧，犯难了。

    范这姓，取名字还真得考虑一下，剑、通、才，可不能为大名。

    乳名？

    这东西各地、各家习惯不一，范铮就没有乳名，索性一次到位了。

    话范家的名字，有点玄学的成分，比如范铮谐音通“坊正”，结果就从坊正起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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