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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听着脚步声也不睁眼，仍旧将这曲儿哼完了才睁眼看着曹皇后：“皇后娘娘想通了？还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曹皇后边的宫人眉毛一拧，就想上前呵斥楚玉，被曹皇后给制止了。

    楚玉上已经穿戴整齐，只是不想起，反正起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还不如好好地躺在上休息。

    她起坐到坐席上，又对曹皇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曹皇后也不在乎她的失礼，直接坐在她的对面。

    好在楚玉仍知道礼仪，并没有坐在上首，才不至于喧宾夺主。

    待屋里只剩下俩人后，楚玉直奔主题：“娘娘可曾看过史书？汉书唐史之类的。”

    “倒是看过一些秋左传，史记也囫囵地扫过几眼。”

    她以为楚玉是想跟她说历史上那些外戚权臣的下场。

    楚玉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这些娘娘自然是比我懂得多，我只是想问娘娘，可知道由古至今，历史上有多少皇后是得了好下场的？”

    曹皇后不妨楚玉是想跟她说这个，细一回想，似乎真的没几个皇后或者后家是能善终的。

    “都说秦皇汉武，始皇帝没有立后，便不敢多说，汉武帝的皇后，娘娘你总应当知道罢？”

    曹皇后当然是知道的，“金屋藏”羡煞旁人，到最后还不是因着“巫蛊”一事罢退居长门宫，让位予卫子夫。

    卫子夫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最后皇位被钩弋夫人的儿子刘弗陵所占。

    曹皇后一双凤眼凌厉地看着楚玉：“楚娘子是想警告我什么？”

    楚玉并没有被吓住，仍旧道：“唐太.宗对长孙皇后算得上好吧？可最后长孙无忌又是怎么死的？长孙家又是怎么落魄的？”

    曹皇后双手紧握在一起，拧得关节发白。

    楚玉又道：“到目前为止，对皇后最为痴的，算是汉宣帝刘询，‘故剑深’、‘南园遗梦’，多么美好的感，可到底为了权势争斗，许平君死后仍然先后立了两位皇后。”

    曹皇后盯着楚玉：“楚娘子此番就是想告诉我，为皇后究竟会有多惨？”

    楚玉亦寸步不让地回视她，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只想告诉你，最是无帝王家。”

    曹皇后顿时失态，一把将楚玉给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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