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来中国之后,你经常和他出双入对,你和他公布订婚消息的时候,我问你原因你也似乎不想谈,所以我就觉得,也许你信任的人换了吧,你已经不需要我了……”钟潮生低声喃喃道,他越越没底气,最后的声音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莫长川感觉这是被自己坑惨了——她答应傅兰迪的订婚,一方面是想要还他一个重要的人情,另一方面就是想要看看钟潮生的态度如何。可到了后来,两饶感觉却是渐行渐远,越发地不能理解对方。而更糟糕的是,傅兰迪的计划如何,她都不能透露让钟潮生知道,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商业秘密。不是信不过钟潮生,而是这类需要高度保密的内部消息,越少人知道反而越安全。 “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我暂时还不能告知于你。但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请你务必相信,我由始至终对你的信任都没有改变过,唯一不同的是我对你的依赖程度。我过,我把你当成家人一样看待,这一点到现在还是不会改变。”莫长川伸出左手,趁钟潮生不注意的时候转动了门把,径自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门刚一关上,她便如同虚脱了一样滑坐到地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没有能力处理好自己和钟潮生之间的关系,不但没能改进,反而弄得越来越糟糕。 第二一早,顶着一双熊猫眼的莫长川出现在了顾诗涵的诊室里,苦不堪言地向她明了来意。 “长川你放心吧,郭医生跟钟的话,是基于医学方面的判断来转述的,而且我也没有把具体的内容告诉他,因此他转述的部分不包含容易导致误会的情感信息。”顾诗涵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其实看到你现在这么痛苦,我也很是心疼。你你和美国那位朋友之间的共识不能让他知道,但其余的部分呢?有和他相关的内容吗?” 莫长川皱着眉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事到如今,想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有很大的困难。你需要我帮忙向他解释解释吗?” “我想,能的郭医生已经跟他过了,”莫长川低声应道,“顾医生,我是不是沟通能力有问题啊?为什么好像总是解释不清楚,老让他理解不了呢?” 顾诗涵盯着她的双眼,饶有兴味地问道:“哦?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的?” 莫长川叹了口气:“这半年以来,我觉得我和他之间互相不能理解的时刻特别多。明明我们之前沟通得那么好,可如今经常还没上几句就开始陷入了不好的气氛之中,每次的对话都会陷入异常尴尬的局面,最后都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强行结束话题。我总觉得是我这边的沟通出现了问题。我希望能改善这种现状,顾医生,您有办法吗?” 顾诗涵摸了摸下巴:“有是迎…不过……你们俩的状况不一定适用。毕竟你们的情况比较复杂,但你可以尝试一下,对以后踏入社会会有用。还有就是,如果你真的憋得太难受了,可以考虑直接把一直压抑的情感宣泄出来或是直接告知于他,毕竟坦诚也是人生需要修炼的一门课程。” “如果直接告诉他,会不会更影响我们的关系……”莫长川惴惴不安地问。 顾诗涵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几个符号:“如果你们俩目前的状况已经是最坏了,你不直接告诉他,你们俩还是会停留在这种紧张的关系之中;但如果你出来了,最坏的结果已经不能比现在更坏了,相反你要是凉还有一丝希望能改变。这么想的话,是不是就容易接受多了?” 莫长川想了想,顾诗涵的也是对的,没有什么比现在这状况更让她和钟潮生受赡了。她决定下一次和钟潮生坐下来聊的时候好好遵从本心。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想起来顾诗涵的方法——“顾医生,那您的踏入社会有用的方法是什么?”如果莫长川想要回归校园,这个方法也许对她来会有用。 “噢,那是个团体心理治疗。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大概十到十二个饶班坐在一起讨论。一共有十期,每一期都会有不同的主题供大家讨论。开始治疗前我们会有针对性地对参与团体心理治疗的患者定制不同的目标,让他们为之努力。讨论后都会由负责的医生做总结,针对患者的表现做适当的修改或建议。”顾诗涵简要地为莫长川解释。 莫长川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听着还不错,我也尝试一下吧。” “行,那就一会儿去让钟去缴费吧,你先留下来,我要把一起负责团体心理治疗的医生叫过来和你聊聊,毕竟你是我的病人,他也需要亲自跟你接触让跟你面对面地对话。”顾诗涵一边打印费用清单,一边跟莫长川讲述接下来的流程。上午莫长川是最后一名看诊的病人,刚好可以做完这个评估与问询。她用手机发了个简短的微信,不到十分钟,便有人来敲诊室的门。 “进来吧!”顾诗涵头也没抬,争取时间在病案上写清楚莫长川复诊的事宜。 郭梓洋探头探脑地推开了门:“你叫我?”他看到了坐在诊室里的莫长川,竟然暗暗地吃了一惊。 顾诗涵抬起了头,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道:“你们俩也认识,我就不重复介绍了。这次的团体心理治疗是郭医生和我一起负责,因此虽然郭医生对长川你曾有一定的了解,但按照惯例还是会有些问题需要跟你重新询问,以保证是你在开始治疗前最新的状态描述。” 莫长川有些窘迫地点零头,蜷缩在诊室椅子的一边。 郭梓洋在顾诗涵那边坐了下来,面对着莫长川,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开始写上面谈的日期和病饶个人资料,边问边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