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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生，现在十一点多了，你今晚是留在这里陪护还是回去？”郭梓洋问道。

    糟了，莫长川还没吃过东西！钟潮生这下才反应过来，答道：“她明一早要去做检查，我还是在这里陪护吧。郭医生，她还没吃东西，我想一会儿下去给她买点吃的。”

    “行，有什么需要去医生值班室找我就好。现在这么晚，店铺都关门了。要不你叫个外卖，叫他们送到住院部楼下，你一会儿去取吧，这个点应该还有卖夜宵的。不过她这反应……不知道能不能如常进食，你要不叫份粥，看看能不能喂给她吃，至少容易消化一些。”

    送走了郭梓洋，钟潮生坐到莫长川床边，柔声问道：“姐，你饿不饿？我叫份粥给你喝，好吗？”

    莫长川虽然看着他，却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得不到回答，但也不能让莫长川就这么饿着，于是用手机应用叫了份外卖。又从下午郑伯帮忙买来的东西里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去洗手间用热水洗干净了，心翼翼地给莫长川擦干净那张又是血又是泪痕的脸。碰到额角附近没有包扎的地方，她的眼皮有点轻微的抽动。

    “是不是很疼？”钟潮生觉得心脏仿佛被紧紧地攥住，有点难以呼吸。

    莫长川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

    钟潮生无可奈何，只能摇了摇头，把毛巾搓洗干净，再帮她擦擦手。莫长川只是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随意地让他摆动。不知什么时候，她又合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昏睡之郑

    钟潮生给她盖好了被子，看了看手机上的外卖应用，发现骑手已经到附近了。他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病房的门，去楼下拿了外卖回来，把粥放到差不多适合吃的温度，才轻轻地拍醒了莫长川，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粥。

    庆幸的是，莫长川虽然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但吃东西却不太抗拒，可以自己主动吞咽的。不然的话，钟潮生真的会怀疑她是不是山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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