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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欧阳怜玉看着窗外,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天空阴沉,起初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狂风暴雨,窗户被拍的哐当响。
“馨月,你带伞了吗?”
“没有。”张馨月在她身后推着轮椅,语气有些低落,“我是开车过来的,待会儿可以把你送回去。”
“我没关系,就是担心韩昼可能没带伞,也不知道他的新家搬到哪去了,下那么大的雨好不好回去。”
如果换做之前,张馨月肯定会嬉皮笑脸地调侃两句,但此时却全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满脸都是歉意。
“你还在在意刚刚的事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低落,欧阳怜玉柔声问道。
“嗯,对不起……怜玉姐。”
“这已经是第三次道歉了。”欧阳怜玉有些无奈,苦笑道,“我都说了没关系的。”
“可是我……我败坏了你的名声,还是当着你学生家长的面……”
张馨月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哭腔,听上去十分自责。
“你干什么呢,在医院里哭哭啼啼的,搞得怜玉姐像是要截肢了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双手插兜的女人走了过来,眼睛微微眯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她的模样只能算清秀,但个子很高,马尾高高扎起,如果不是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倒还颇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小梅,你来了。”欧阳怜玉冲她露出笑容。
“怜玉姐,两个月没见,你又变漂亮了。”
严梅同样笑着打个招呼,随即用下巴点了点闺蜜,“她怎么回事?”
“她……”
欧阳怜玉苦笑一声,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为了帮韩昼拖延时间,她简直用尽了浑身解数,先是拿出了古筝韩昼开学和人闹矛盾的事,从事情经过到事情结果,再到找两人谈话时的内容,又到学校里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和讨论方案……
甚至包括韩昼那时手受伤的原因都详细说了一遍,能说的基本都说完了,还是迟迟没能等来韩昼的撤退信号。
不过她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她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古筝父母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好转,似乎对韩昼的表现颇为满意,古筝的父亲更是不止一次得意洋洋地跟妻子说“这小子随我”。
要不是很清楚韩昼的家庭背景,她或许会以为韩昼和古筝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在那之后,她又将从同事那听来的有关古筝的消息跟两人聊了聊,不过让她在意的是,两人对于古筝成绩表现优异这件事似乎并不上心,甚至有些忧虑,反而十分关心女儿的人际交往问题。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欧阳怜玉并不了解,她也是一名辅导员,自然知道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忙,整个系那么多学生,能记得一两个人的名字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了,正常情况下基本不会有人去特意了解学生的人际交往情况,她同事都不了解,更别说她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有挖掘的价值,说不定能拖延很长的时间,于是她开始尝试向两位家长了解古筝的情况。
这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简直吓一跳。
没想到那个热情爱笑的女孩居然有着这么强烈的胜负心,占据了整个高中时期所有能拿的第一,以至于身边几乎找不到朋友,关系算得上亲密的只有韩昼一个人。
这也让她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了韩昼和古筝之间的关系,心想难怪两人会那么维护对方。
心中感慨之余,欧阳怜玉表示之后会留意古筝在学校里的情况,同时冥思苦想,琢磨着还能有什么话题可聊,却发现这对家长似乎没有再回病房的打算,像是坚信韩昼能够照顾好古筝一样。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虽然听欧阳怜玉说了军训期间的事,对韩昼的表现还算满意,但这并不意味着古浪和苗燕儿忘记了那个叫莫依夏的女孩。
他们当然还想再回去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古筝早就发来了让他们千万不要回病房的信息,而且是反复强调,两人不想让这丫头不高兴,这才不得不选择妥协。
不回去也好,剩下的时间他们正好可以四处逛逛,尽管韩昼那小子可能不老实,但对于他能照顾好古筝这件事,夫妻两人都没有任何疑虑。
眼见任务完成,欧阳怜玉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她即将和古筝的父母告别之际,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她这次并非是一个人来医院的,刚好张馨月要来医院拿感冒药,所以就约好了同行,此前韩昼听到的来自病房外的谈笑声,其中一个声音就是张馨月的。
收到韩昼的消息后,欧阳怜玉先是让张馨月去忙自己的事,然后才独自前往了病房,二人在那时便分开了。
谁知就在她以为尘埃落定,即将和古筝的父母分别之时,拿完药的张馨月却忽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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