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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韩昼而言,目前的最大危机不在于莫依夏,而在于古筝。
之前在医院的相遇看似对古筝没有太多影响,她也一直没有主动过问过莫依夏的事,但这更多源自她内心的骄傲,就像从来不会过问第二名的学习进度一样,她也不会把见过一面的情敌当做对手。
但这其实是一种自我欺骗的想法。
从那天开始,古筝就像是开启了监控雷达,下意识就会对出现在韩昼身边的女孩生出戒备,偷偷试探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的试探是笨拙的,笨拙到韩昼很快便有所察觉,作为一个好胜心极强的女孩,古筝在感情上似乎并不像学习和运动那样自信,或许正因为如此,当韩昼主动提出想和她在联谊晚会上跳舞的那一刻,她才会露出那样复杂的表情。
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韩昼知道,古筝对今天的联谊抱有极高的期待,为此准备了很久,而一旦看到莫依夏,她不一定会当场生气,可好心情势必会荡然无存,直接失望离开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韩昼所不想看到的。
最理想的解决方案当然是让古筝和莫依夏在联谊活动上无法见面,不过这个方案想实现有一定的难度。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不带莫依夏去参加联谊,理由也很简单,这是临大学生们之间的活动,她一个外来高中生去参加不太合适,但这大概率会激起莫依夏的不满。
莫依夏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表示过了,她不想看到自己在韩昼心目中的地位弱于别人,换句话说,对方有的她也要有,而如果出现在相同的场合,她绝不会做主动避让的那一个。
韩昼这家伙焦头烂额也好,爆发修罗场也罢,她都不在乎。
作为后来者,她不会把“毫无保留地选择自己”的期待强加在对方身上,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对这个贪心的家伙予以过多包容。
韩昼也明白这一点,这是莫依夏对自己脚踏两条船的“报复”,如果想避开修罗场,他不能指望莫依夏退让,只能想办法让古筝不知情,而眼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不过他很清楚,操场就那么大点地方,想指望古筝和莫依夏玩捉迷藏彼此看不到彼此无疑是玩火自焚,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古筝无法参加下午的联谊,错开两人出现在联谊活动上的时间。
这显然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而且最好不能由韩昼自己提出来,以免让古筝生出疑心,也就是说需要一个人来牵制古筝,韩昼本来是想拜托钟铃的,不过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欧阳老师最合适。
莫依夏还在厨房里等着,他也不好在客厅耽搁太多时间,于是没有多言,留下茫然的欧阳怜玉便回到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餐。
“你们聊了些什么?”
莫依夏正在清洗排骨,袖子拉到手肘位置,露出半截白嫩的手臂。
“没什么,剩下的我来吧,黄油在橱柜里。”
莫依夏拿起菜板上的菜刀,举到头顶默默打量了一会儿,问道:“真的没什么?”
她拿起洗好的胡萝卜,低头慢悠悠地起了起来。
韩昼心头一紧,干笑着解释道:“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想让她帮我个忙……”
“帮你糊弄那个叫古筝的女孩?”
莫依夏轻易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或许是正在切菜的缘故,她的身上多了些贤惠妻子的温和气质,语气略显柔和。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韩昼苦笑一声,“不过其实也说不上糊弄……”
“本质都是欺骗,纠结措辞没有意义。”
顿了顿,莫依夏平静道,“那个女孩明显很信任,你这样再三欺骗她真的好吗?”
韩昼一愣,沉默着没说话。
“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莫依夏将切好的胡萝卜放进碗里,打开水龙头洗着手,“你应该记得我讨厌‘这是为了你好’这句话,如果你认为欺骗是对那个女孩的保护,那最好永远不要把这种保护施加在我身上,以前的事姑且不论,起码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你骗我,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韩昼迟疑片刻:“我没有想过骗你……不过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因为据我判断,我们想在一起似乎还需要不短的时间,而在此之前,我们应该有一段特别的关系,而不只是含糊不清的‘朋友’。”
“比如永不欺骗的关系?”韩昼反应过来,试探道。
“就是这样,永不欺骗。”
莫依夏点点头,“我不想看到你骗我,时刻观察你的表情也是很累的,今后你哪怕是想脚踏十条船,也要记得和我汇报一声,不过我会不会接受就不一定了。”
韩昼愣了愣,随即心头一动,厚着脸皮问道:“那什么……依夏,不一定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还是会有接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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