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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冷秋?她怎么了?”
听见欧阳怜玉的话,韩昼先是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王冷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远处的人群中,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边。
准确的说应该是注视着他。
今天的王冷秋同样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米白色半身裙,长发用白色的丝带束起,纤细的腰身系着一条蓝色腰带,在身后打了一个蝴蝶结,脸上的妆容稍淡,眼眸中像是有水波流动,虽然没什么表情,却尽显楚楚可怜的气质。
她的身边站着几个有说有笑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她的室友,有人似乎在询问她在看什么,可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个方向。
欧阳怜玉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刚刚就注意到了,王冷秋从我们到操场开始就一直远远看着我们,视线完全是跟着我们移动的,真奇怪。”
韩昼心中一突,直觉告诉他王冷秋的确是在看自己,但他不打算承认,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也说了她看的是我们,你怎么知道她看的是我?我觉得‘能走路的欧阳老师’可比我的吸引力大多了。”
听见两人的谈话,身边的钟铃观察了远处的王冷秋片刻,小脸露出认真的表情,轻声说道:“学弟,我也觉得王冷秋学姐是在看你。”
“为什么?”韩昼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些诧异,“等等,认识她?”
要知道钟铃可是一个宅女,平日里除了上课吃饭基本都待在寝室里,对六大名人也仅限于了解名字和外号,基本没怎么见过,没想到她居然会认识王冷秋,这属实让韩昼有些意外。
钟铃点点头,惋惜道:“最近有在学校见过几次,室友和我说了她的事……有点可怜。”
虽然听不清钟铃说了什么,但欧阳怜玉还是从她的表情中猜出了什么,苦笑道:“看来你也听说王冷秋的事了。”
她没有多言,扭头看向身边的韩昼,神色有些怀疑,“在医院那天你又不是没有看到王冷秋看到我时的反应,她对我没有兴趣,所以刚刚看的人绝对不是我。”
韩昼叹了一口气:“就算她真的是在看我,也不能说明她和我有仇吧?”
“可她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太对劲。”
“总之我什么……”
韩昼正要解释,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眼睛就被捂了起来,还不等身后之人说话,他便无奈地说道,“古筝,我知道是你。”
“什么嘛,你怎么知道是我?”
古筝嘟囔着松开手,从长椅后绕到众人身前,一脸不服气,“肯定是钟铃学姐告诉你的对不对?”
钟铃浅笑着摇摇头,她没有看到古筝过来。
韩昼揉了揉肩膀,没好气地说道:“我的肩膀都快被拍碎了,除了你之外没人有那么大的力气。”
“哪有那么夸张,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好不好?”古筝白了他一眼,才不会承认自己由于看见几人一时激动忘记了控制力气的事实。
“欧阳老师,你也来了。”
她弯起眼睛冲着欧阳怜玉笑了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四处看了看,惊奇道,“咦,你今天没有坐轮椅吗?”
欧阳怜玉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自己不坐轮椅真的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吗?从进校门以来都快被当成珍奇动物了,她温婉笑道:“我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需要多下地走动,所以趁着今天有空出来走走。”
“这样啊,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送你上下楼了?”古筝似乎有些惆怅,她这段时间已经习惯抱着轮椅上下楼的生活了。
“那可未必。”韩昼冷不防地说道,“人的名树的影,欧阳老师迟早还是会回到轮椅上的。”
欧阳怜玉白了他一眼,无奈道:“你这孩子。”
她还想多说点什么,不过联想到自己过去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的凄苦生活,不免有些心虚,实在无法坚定地保证自己今后不会再坐上轮椅。
钟铃给古筝让出了个位置,不过古筝始终没有落座,而是扬起下巴,站在原地等待着什么。
韩昼很快会意,由衷称赞道:“古筝,你今天真漂亮。”
古筝眼睛弯成月牙,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到他身边,期待地问道:“你觉得和以前相比,今天的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股清香钻进韩昼的鼻中,他上下打量了身边的女孩一番,然而观察许久都没看出什么头绪,眼见对方眼含期待,又不好直接说不知道,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古筝身后的钟铃。
钟铃正浅笑着看着两人,注意到韩昼的视线,先是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随即反应过来,小心地捂住嘴,一副生怕被古筝听到的可爱模样,低声紧张地说道:“古筝今天戴了一个新发卡。”
新发卡?
古筝以前戴发卡吗?
韩昼愣了一秒,微笑道:“你今天戴了一个新发卡。”
古筝眸子一亮,弯起眼睛笑了笑:“确实换了一个发卡,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不过不只是这个,还有吗?”
韩昼语塞,他到现在连发卡在哪都没看到,哪里还看得出其他变化,眼见钟铃歉意地摇着头,他只好拿主意打到另一边的欧阳怜玉身上,不动声色地用手肘顶了顶对方。
欧阳怜玉当然注意到了刚刚韩昼和钟铃两人的窃窃私语,见这家伙居然想找自己帮忙,她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还是低下头,以免古筝看到自己开口,嘴唇蠕动道:“她今天化了妆。”
韩昼嘴角一抽,他又不是瞎子,古筝化没化妆他能看不出来吗?要是答案真有那么简单他早就回答了。
看来欧阳老师的观察能力不太行啊……
他心中摇头,全然忘记了自己同样观察力不行的事实,见古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你今天化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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