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海登·杰斐逊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猛地屈膝跪下,动作重到膝盖与破碎的地板碰撞发出让人神经一颤的声音,这个杰斐逊家族的新一代领军人四肢着地以一种近乎拜服的姿势跪在了赌桌前、也跪在了随意坐在赌桌上的少女前。 他的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光彩看着头顶的少女,但头颅以一个缓慢而稳定的速度向下,直至视线中再也看不到少女的身影、连她飘摇的裙摆都看不到才停下来,仿佛少女觉得让他看着自己都是对自己的一份亵渎。 海登跪下的同一时间,酒德麻衣的身体也猛地一颤,她只感觉像是一头巨龙在自己面前苏醒,对着自己睁开了那双灿金色的竖瞳,于是沉寂了千万年的威严一瞬间在身前爆发,让她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但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勉强能站着了,顶着那股太古的威严和压力僵硬地扭动脖子,她看到了杨闻念冷峻的侧脸。 男人的眼中金光迸射,那双漆黑的眼瞳第一次在酒德麻衣面前展露出了自己的妖异与魅惑。像是夜空中忽然亮起的一颗流星,闪亮着划破天际,于是追星星的女孩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看着它从不知何处的地方出现,最终又去往不知何处的远方。 如同一场萍水的相逢,是偶然的相遇,承接着必然的别离。 酒德麻衣没来由地有点失落,她忽然觉得自己更喜欢那双黑色的眼睛。尽管现在的黄金瞳明亮妖异,让那张素来沉静无波澜的脸都生动了起来,但是仍留存在视网膜记忆里的那双黑色的眼睛却像是夜空般柔和,眼神光如画家点缀上去的群星。 与流星不同,群星与夜空是一场必然奔赴的约定,准时地守候着戴月而归的人们。 闭上眼睛,酒德麻衣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她明明是个从不戴月而归的人,她从来都是戴月而出,夜晚才是女忍者的主场,她是个明亮到能把夜晚照亮的女人,怎么可能留恋于沉静的夜空和群星呢? “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威严的声音响起,如古钟在耳畔轰鸣,“我和那个酒德麻衣的女人,谁更漂亮?” 酒德麻衣睁开眼,她在杨闻念的搀扶下挺直微微弯曲的身体,抬起头,同样亮起的黄金瞳直视着仍跪在地上的海登·杰斐逊。 龙王、酒德麻衣、杨闻念都在看着这个年轻的美国男人。 他低垂着头,脖子上下颤动着似乎想要抬起来,但是却根本做不到,似乎有一座山岳压在他的头顶,那股重量沉重到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血迹蔓延而出,但这也支撑着他到底没有把额头扣到地板上,仿佛保留下了最后的尊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