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酒 第十五章:心湖飞剑-《怀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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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把剑意欲为何,但是他身上的灵气丧失得越来越快,他似乎都感觉自己的境界开始不稳起来,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跌境?
偏偏随着灵气的流失,那雪白小剑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徐怀谷感受的到它上面的剑意逐渐消散开去。
徐怀谷心里焦急得要命,那把剑是随着他的心湖而生出,这么下去,若是跌境了,那把剑是不是也要消失?
那可是自己的心湖飞剑,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湖会是一把飞剑,但是徐怀谷隐隐能够感觉到那一把剑着实不凡,他不想这么失去这一大机缘。
小剑依旧向前,速度越来越快,徐怀谷脚步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以奔跑的速度追赶那一把小剑。
在小剑的带领之下,他似乎看见了无尽的混沌之中似乎出现了一小块绿地,那块绿地悬浮在空中,充满了生气,让得徐怀谷精神为之一振。
小剑盘旋在那片绿地上方,徐怀谷知道这就是小剑想要把他带到的目的地了,他直觉感到在那一块绿地之间,说不定会帮助自己不跌境的方法。
......雪洞之间,黄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吞下一小颗褐色丹药,面色复杂地看着灵气越来越少的徐怀谷,说:“这小子再这么下去,该跌境了吧?”左丘寻也喂了一颗黑色丹药进了徐怀谷嘴中,又握住他的下巴,把丹药灌进他的喉咙间,说:“差不多了,现在正处在二境和三境的瓶颈之间,跌境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了。”黄善担忧地说:“你们之前说这小子是被自己的飞剑所伤,那他还真是天生剑胎?”左丘寻白了他一眼,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信就算了,还问什么?”黄善悻悻然说:“谁叫天生剑胎那么稀少?据说天下间出世的天生剑胎也不过双手之数,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哪像这个小子,无名无姓。”左丘寻没好气:“我看你就是嫉妒。”黄善把脸偏向一边,不服气:“我嫉妒?有什么好嫉妒的?有天赋便多修行,没天赋就混混日子,不死就是最大的本事了,我就觉着活着挺好,剑胎不剑胎无所谓。”左丘寻不理他。
黄善又小心问道:“按你所说,这小子是晋升三境才会生出一把心湖飞剑,那若是他又跌境回去,那心湖飞剑该如何?”左丘寻叹了一口气:“这就是问题根结所在,就是因为天生剑胎太稀有,我也揣测不出若是在这个关键境界跌境会如何。但是那把心湖飞剑肯定是保不住,说不定今后能否像别的天生剑胎一样再养出一把心湖飞剑都是个问题。”黄善怜悯地瞅了两眼徐怀谷,便把脸偏向一边,不说话了。
雪洞里沉默了一小会儿,许是黄善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又问道:“我说那个余姑娘也真是有点傻,为了这个小子几天没有睡觉,她真的有那么担心吗?”左丘寻看了一眼身边躺在雪地上安详睡着的余芹,周围有一股白色灵气环绕着她,帮助她保持温暖并且睡得安稳。
这是左丘寻实在没有办法才实行的措施。自从徐怀谷昏迷过去之后,余芹就一直担心,时刻照看着昏迷的徐怀谷整整三天,都没怎么合眼,早已经疲倦得很,就连青丝之间都长出了几丝白雪,看得左丘寻那叫一个心疼,随后便只好以强制手段让余芹休息一段时间。
黄善扬起下巴指了指余芹:“这姑娘该是喜欢这小子吧?”左丘寻皱眉说:“这不是废话?只要不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黄善有点忧心:“之前还只是打趣徐怀谷几句,却没想到余姑娘还真是喜欢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慨。只不过这小子还懵懵懂懂的,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若是装着不知道,那可就颇不厚道了。”左丘寻说:“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表露出来。”黄善疑惑:“为何?两人喜欢便在一起就好,为何还要扭扭捏捏?我最看不得这般模样的剑客,真是忒不爽利。”左丘寻鄙夷:“一看你就是从来没有与女人打过交道。”黄善面色立马有点不自然,争辩说:“那又如何?我辈野修自然与山泽为伴,日夜修行,哪有那闲情逸致去谈情说爱?”左丘寻叹气说:“这世间万般事,于剑客而言都简单,只有斩得断与斩不断,唯有情之一字最是难缠。你以为徐怀谷答应余芹便是好事?你心思远不如徐怀谷这般细腻,真是白多活了十年。若是徐怀谷答应这一件事,才最是麻烦。你自己身为修士,难道还不知道修士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而那徐怀谷的性子又岂是能够在一个地方待得住的?到时候分离之时只会更加难受。再说,徐怀谷也害怕自己一旦有了牵挂,出剑便会更加不利索,不够快,那时候剑道与她该如何抉择?”左丘寻摇摇头:“古往今来,我辈剑客最怕就是情。”黄善听得脑壳痛,说:“麻烦,像我无事一身轻,有何不好?”左丘寻唾弃:“你懂个屁。”最难缠之事,却也是最撩人心弦之事,最令世间人苦苦追求一事。
左丘寻心想。......徐怀谷的心湖之间,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跟随那一把小剑走向了一小片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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