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上写好传位诏书之后,太子迅速下令,筹备粮草军需,运往边城支援军队。 不少粮食商人都自愿按照比市价还要低一些的价格,将粮食赊卖给朝廷,以尽绵薄之力。 还有布商,船商等等,也愿意听候朝廷调配,尽力所能及之事。 最终,这次的边城粮草危机被顺利解决了。 茶玖没有在家书中详细提及这件事的过程。 她照常说些孩子们的情况,府中的趣事,作为沈北战的慰藉。 可沈北战还是在下属口中得知,茶玖曾经为他跪在宫门雪地外一夜,被赐了毒酒的事情。 他很少哭。 但是那天晚上他独自坐在城墙上,看着苍凉的月,远处蛮族扎营的火光,以及底下沙场上无数的血衣残骸。 他抱着书信无声哭了大半夜。 只是到第二日太阳升起时,他又恢复成冷肃模样,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他把书信小心翼翼折叠好,放在最贴近胸口的地方,重新换上铠甲,英勇出战。 他一步都不能退。 因为身后高墙之内,有他精心浇养的花,值得他用战戟和鲜血守护。 …… 边疆战事很快平息,蛮族元气大伤,几乎全军覆没。 太子登基为帝,十分顺利。 二皇子被处死,太上皇帝身子极速衰败,不出半月,便在五脏六腑衰竭的痛苦中去世。 陈梦婉和小恭王被软禁。 小恭王知道家姐所做的一切后,羞愧难当,与其割袍断情,自己剃去头发,终生自囚佛堂之中,向父母忏悔。 朝堂和民间少有不好的议论,都是在赞扬新皇新政带来的好气象。 大军班师回朝。 沈北战骑着踏雪脱离队伍,只身一人,提前赶回了。 春寒料峭,茶玖还穿着披风,坐在前院里一张一张翻看着清河和晏海的练字作业。 沈北战从门外走进来,一路上引得下人们欲开口惊呼,却被他阻止了。 他的心跳如鼓点密集,脚步却没有沉稳无声。 茶玖正背对着他,蹙眉点着晏海那歪歪扭扭如同鸡爪的字:“这就是你写了一个早上的字?” 晏海嘟起的嘴巴可以挂油瓶了:“我,我这不是……” 突然,他的余光碰到一个身影,顿时亮堂起来:“爹爹回来了!” 清河马上告状:“娘亲不要信他,上次他这么骗我的时候,把最后一块牛肉干抢走了。” “没骗你,快看!” “不要信你,你这个连鼻屎都要尝一口的家伙。” “你胡说八道!” “我亲眼所见。” 两姐弟吵吵闹闹,茶玖却突然有所感觉。 她回过身,愣了。 沈北战站在她身后,微笑地看着她。 一如当年,赏花宴中,他远远站着,沉默地守候着她一般。 “阿沅,我回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