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接连两声冰冷的呵斥,沈妤悻悻然应了声:“哦。” 房内,谢停舟缓缓睁开了眼。 沈妤拎着食盒朝着门口走去,她倒是不急,饿的又不是自己。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的门开了。 沈妤回头,见谢停舟墨发披散,两手扶着门站在门口。 “去哪?”他问。 沈妤折返回来,“长留让我来送饭,你既然已经醒了,就把饭吃了吧,外面的人都急坏了。” 她倒是不急,那么大一个人,饿几顿又饿不死,在燕凉关的时候,将士们谁不是饿了几天,然后又饿着肚子走的呢? 沈妤进门,兀自将饭菜摆上桌,谢停舟还立在原地。 “来吃啊,一会儿凉了。”沈妤说。 谢停舟走过去落座,都是北临的菜式,但他如今提不起胃口。 沈妤觉得谢停舟幼时一定被管教得非常严格,用饭讲求食不言寝不语,只沉默着用了半碗便放了筷子。 卧房的炉子无人添炭,早就燃尽了,屋内外一样冷,谢停舟白玉般的指骨冻的发红。 他是个惯能忍的,沈妤知晓。 谢停舟在一旁看着她忙活,找炭点炉子。 她见过世面,出手大方,手上的薄茧都是练武造成的,点炭的手法很生涩,不是做过粗活的人。 她的出身应该非常好,不是出自小门小户。 可她到底是谁呢?谢停舟想着。 “你坐过来些。”沈妤招呼。 谢停舟没动,今日的他像一具无悲无喜的空壳。 往后一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他都有可能就被圈在这座皇城里了。 沈妤趴在桌上看他,轻声道:“我懂你的感受,过几日就好了。” 谢停舟颇为意外,“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沈妤了然颔首,一脸大彻大悟。 “这就跟坐牢一样,刚进去那几天都会不适应,日子久了就习惯了。” 是啊,可不就是坐牢么,不过是圈禁他的牢大了些,是整座盛京,还有个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枷锁的虚职。 谢停舟盯着她瞧,“你可真会比喻。” 沈妤全当他在夸自己,“还好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