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碰她,应该会让她感到恶心和不适吧。 沈妤坐在城墙上,“话既已挑明,再遮掩也怪没意思的,你若不想谈,大可现在就走,若是留下来,那便好好聊一聊。” 江敛之脚下动了动,到底是没有离开。 沈妤问:“宣平侯和李延昌豢养私兵,前世为何没有反?” 江敛之思索片刻,说:“因为谢停舟,他向先帝明忠心,先帝用他诛杀李延昌,又被先帝以谋害皇子为由围杀于承天门。” 沈妤前世龟缩于后宅,江敛之从不向她提起朝堂之事,她只是隐约记得从丫鬟口中听到过惋惜。 “后悔了吗?”江敛之问她,“皇家的人本就是这样无情,先帝卸磨杀驴,杀了谢停舟,如今的李昭年也一样,你护他坐上那个位置,得到的不过是一纸檄文。” 见沈妤不言,江敛之接着说:“燕凉关兵败的罪魁祸首是宣平侯和李延昌,你的武功是被谁废的,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曾经迫切想要知晓的答案,真正知晓的一刻,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你怎么死的?”沈妤问。 江敛之觉得今夜这一场谈话让他累极了,在石阶上坐了下来,“自裁。” 沈妤怔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为什么?” “西厥和北戎打进了关内,大周没了,我自裁于家中。” 沈妤颔首,“以你的才学,投敌应该可以得到赏识吧?” 江敛之愣了一下,“在你眼里我就那样卑劣?” “不是吗?”沈妤反问。 江敛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说:“你说得没错,我这个人其实卑劣贪婪又自私,这都是我江敛之,可我万没有到投敌的地步,否则当初也不会写信给谢停舟让他去燕凉关。” “我承认,我曾经想过让历史的重演,顺着前世的轨迹,那样我就能和前世一样娶到你,可我还是写了那封信,因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