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崽崽可受不得这种冤枉,立刻反驳:“年哥儿不偏心!” 他一口叼走那条鸡腿肉,朝阿兄扬了扬小脸。 这条鸡腿肉吃完,阿娘又来喂,景年不知不觉,吃下去好几口肉。 等鸡腿被撕掉小半肉,景年终于反应过来,无论如何也不肯张口了:“不不,年哥儿不吃,阿娘吃,阿兄吃,阿姐吃……” 他态度十分坚定,不管陆景堂怎么忽悠,两只小手交叠捂着嘴巴,大眼睛骨碌碌,警惕地看着他们。 陆杨氏无奈,同陆景堂和陆蓉说:“年哥儿不肯吃,你们吃了吧。” 陆蓉因为刚才的事,正心怀愧疚,立刻摇头。 陆景堂也不吃,小家伙儿刚为了一个鸡腿,哭成那般惨样,可把他心疼坏了,巴不得所有肉都留给崽崽。 可是这回景年是铁了心的,他觉得自己吃了阿兄阿姐的肉肉,他们都没有吃,心里很是难过。 陆杨氏说:“你们不吃,等你们阿爹回来,一准送去三房。” 她心中不痛快,提及丈夫,便没了往日尊敬。 陆蓉一听,她阿爹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顿时着急了,催促景年:“年哥儿你快吃,不然要让阿爹送人了。” 景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阿姐吃。” “行了,吃吧。”陆景堂将鸡翅给景年:“年哥儿吃这个,鸡翅肉嫩,阿兄阿姐同阿娘吃鸡腿。” 说完把鸡翅塞到崽崽手上,让他两手抱着啃,又将鸡腿肉撕开,分给阿娘和妹妹。 景年看大家手上都有了,他手上鸡腿的香味儿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陆景堂又故意眼神示意陆蓉,让她吃得夸张一点儿。 果然,崽崽没经住诱惑,捧着鸡翅啃起来。 鸡翅肉嫩,比鸡腿更合景年口味儿,他小嘴不停,不一会儿,将鸡翅啃得净剩骨头。 等到骨头上干干净净,一丝肉也无,景年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抬起小脸,一脸的油。 陆景堂好笑地给他擦了擦脸,陆蓉拦之不及,一脸可惜:“都是油呢,擦了多可惜。” 陆景堂险些被呛住,年哥儿脸上的油,不擦了难不成刮下来炒菜? 几人又将剩下的鸡汤分喝了一些,红枣也分吃了,枣子吃起来甜甜的,景年尤其喜欢。 锅里剩下的鸡肉和汤盛起来,鸡头鸡脖鸡屁股还有鸡爪这些,加起来也有一碗。 剩的汤却不多了,浅浅铺在碗底,陆杨氏觉得这样有些不好看。 刚才几个孩子坚持,她多喝了几口,竟只剩下这点儿了。 陆蓉见她发愁,舀起一瓢水倒进锅里,又往灶间添了一根柴火。 灶里头本就有余火,没一会儿锅里的水便热了,陆蓉将水舀起来,兑进碗里:“看,这便够了。” 陆杨氏:“……” 陆蓉转着眼珠子,略有些心虚地说:“反正阿爹没喝过鸡汤,定不知真正的鸡汤什么味道。” 陆杨氏张了张嘴,她想同女儿说,你阿爹应是吃过鸡汤的,但那大约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蓉娘都没有印象,说来也无用。 这个时间差不多到准备晚饭的时候了,陆杨氏将那一碗鸡肉鸡汤盖好,厨房收拾一番。 陆家是三个儿媳轮流做饭,一人轮一天,今日轮到三房的陆田氏做饭,陆杨氏收拾好厨房,将那晚鸡汤端回她和陆文元的卧房。 陆家的房子不大,这些年供养着两个读书人,吃饭都紧巴巴的,更别说盖房。 最老的几间屋子,还是陆文元幼时,陆家家境尚可的时候盖的,这些年风吹雨打,年久失修,屋顶的茅草已经换过无数回,有些墙壁坍塌破裂,自家修修补补,勉强住着。 即便如此,房子还是不太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