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景年踢完蹴鞠回到家,想到那事儿还忍不住乐,一到家,洗干净手脸,就到处找陆景堂。 他要笑晕了,早就知道小伙伴怕他阿兄,没想到这么怕,今天李士杰对着空街道问好的模样,够他笑两个月了。 “阿娘,阿兄回来了吗?” “半个时辰前就回来了。”陆杨氏顺手塞给他一个托盘,上头放了一盘时令果子和一盘点心,“在前厅,还有几个客人,你去把这个送去。” 景年接过托盘,问:“是什么客人?” 陆杨氏说:“似乎是你阿兄的同窗。” 景年便端着托盘去了前院的客厅,正好碰见几个年轻郎君跟陆景堂拱手道别,陆景堂将他们送出去。 景年看见小几上已经放了一个两盘干果,想来他手里这些是阿娘担心招待不周,现买的。 客人已经走了,景年随手捡了个枇杷,剥了皮塞进嘴里,顿时酸得龇牙咧嘴。 这枇杷看着且圆且黄,没想到一点儿不中吃,酸死个人。 陆景堂送完客人回来,景年一边剥枇杷一边问:“阿兄,刚才穿青衫的那位兄长看着有些眼熟。” 陆景堂挑眉:“你记性倒好,那是我在族学时的同窗,岑泛。” 他这么一说,景年就想起来了,当初他阿兄考县试的时候,就是这位岑泛,还有一个陆姓堂兄跟他阿兄一起去看的成绩。 后来他阿兄连过府试、院试,夺下小三元,另外两位,岑泛是考过了,虽然排名都不算特别考前,也在中间位置,陆景升府试都没过。 之后陆景堂又连过乡试、会试,岑泛乡试未过,回到县城,入县学继续苦读。 景年算算时间,顿时明了:“岑阿兄是来参加会试的吗?他考得怎样??” 今科会试已经考完,但还没放榜,听说就是这两日了。 陆景堂说:“我方才看过他默的卷子,不出意外是能中的。” 梦里他当过不止一届科举主考官,自然明白判卷标准,岑泛的卷子不一定名次特别高,但定时能中的。 “太好了。”景年替岑泛开心。 “阿兄,吃枇杷。”他将剥好皮的枇杷喂到陆景堂嘴边,一脸“我好乖我孝敬阿兄”的表情。 陆景堂嘴角噙着笑,张嘴吞了那颗枇杷果,刚咬一口,一股酸意直冲天灵盖,险些没绷住表情。 再看看对面忍着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样子的小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景堂险些被气笑了,好在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表情管理相当优秀,只一瞬间,面上便恢复了淡定。 景年看着陆景堂两腮微动,似乎枇杷果肉已经被嚼碎咽了下去,顿时瞪圆了眼睛:“阿兄,不酸吗?” “酸?”陆景堂从果盘了捻一颗枇杷,慢条斯理开始剥皮,“为什么会觉得酸?挺甜的。” 景年呆了呆,难道这盘枇杷,不是一棵树上的?有的酸有的甜? 他犹豫着,又挑了颗枇杷剥开,轻轻咬一口,枇杷汁液立刻粘上舌头,俊俏的小少年被酸得眉眼皱在了一起。 陆景堂忍着笑,一脸诧异:“怎么?不好吃?” 景年疯狂摇头:“酸死了。” 陆景堂低喃道:“我刚吃的那个分明很甜,要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