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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能，他便宁为玉碎，宁愿舍弃这一切。

    裴时瑾没避没让，任由她打量着，漆黑的瞳仁深沉却坚定。

    沈嘉柠盯着他看了半晌，说不出话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明明有无数铠甲的人，却偏要卸去所有的防备，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赤裸裸的送到你面前。

    一直到上车，沈嘉柠都没能再开口。

    她侧头看着窗外，心头酸楚。

    裴时瑾越是如此，她便越觉得难以承受，她不敢想，六年以后，若是她真的毒发而亡，裴时瑾会做出什么事来。

    像前世一样吗？

    沈嘉柠思绪复杂，胸腔里既有被人无条件爱着的暖意，又有命不由己的涩然，交织在一起，便成了酸酸涨涨，细细密密的痛感。

    沈嘉柠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求而不得，只是却难免想到前世裴时瑾的心会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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