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一七 忠良之死-《纯阳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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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势未歇,竟又顺势破入第三重天清明何童天中!秦拂宗喝了一声:“好魔头!”上官云珠是法相修为,与那魔头不相上下,又有三十三天宝塔为依凭,斗法却还连连失利,唯有一种可能,便是那魔头手中亦有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果然漆黑魔意陡然大盛,转瞬之间攻破清明何童天,扶摇而上,一路势如破竹,连破玄胎平育天、元明文举天、七曜摩夷天、虚无越衡天、太极蒙翳天与赤明和阳天,一气而入第十层玄明恭华天!
秦拂宗瞪大了眼睛,以他判断那魔头只能攻入第十层天为止,果然双方法力在第十层天中胶着了良久,但上官云珠法力最后竟而不敌,痛失此天。
秦拂宗再也按捺不住,头顶冲起一派精气长河,使了个一气贯通之法,自第十一层耀明宗飘天中注入,他的修为可就高出太多,两方联手之下,登时将魔头气焰打压,噬魂魔意不得已一路退让,一直退入第五层天中。
秦拂宗老成持重,只分出五成法力对付魔头,所幸到也够了,只是那魔头法力之坚韧,竟大出意料,本拟一举炼化,眼下看来无有几日的苦功怕是不能成事。
不知不觉炼化魔头到了第二日上,已将魔意重新驱赶回第二重天中,眼见再一把劲便能将之炼成飞灰,秦拂宗忽觉身下大地剧烈抖动了一番,虽片刻之间就已平复,仍是心头一惊,远远觉出一道惊世魔意一闪即逝,一放即敛,却实实在在是玄阴级数,具有无穷威能。
秦拂宗不料金榜签押之后,还敢有玄阴魔祖潜入京师,那魔威一闪而逝,只听一声佛号,正是普济和尚之声,满含愠怒之意:“销魂魔君,你竟敢残害大明忠臣,给我留下罢!”
普济神僧也动了真怒,可见那销魂魔君做下何等大孽,只听一人笑道:“不就杀了一个小小的官宦,也值得你这秃驴大呼小叫?”京师之上,一道金光紧追一团魔气而去,瞬息不见。其后又有一道剑光紧紧跟随,可惜功力太浅,追不多时已失去了二人踪影,只能掉头返回,剑光之中传来声声怒吼,宛如孤狼血泣,不甘愤怒之意表露无遗!
秦拂宗心念电转,已猜到那销魂魔君究竟做了甚么,“不好!必是张守正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张守正是清流之首,他这一死干系太大,幸好销魂魔君动手时泄了行藏,被普济神僧逼的现身,不至于嫁祸到清虚道宗头上,但其身后之事只怕没那么好揭过去了。
秦拂宗心神一乱,法力运转微有不纯,此消彼长之下,宝塔中魔气蓦然大盛,似有一头绝世妖魔要冲破封禁,再临人间,秦拂宗大叫一声:“不好!”正要补救,却已来不及了,只听一声巨响,如九天神雷齐轰,山崩海裂一般,三十三天宝塔竟给冲的重重一跳,复又狠狠砸在青石地面上。
一震之间,半座尚书府已然化为瓦砾,数十名家丁侍女反应不及,给生生震死,又被乱石碎瓦埋住,一道魔影陡然飞起,阴气四散,叫道:“秦拂宗!还要多谢你助本座炼法,今日之赐来日定当百倍奉还!”冲天而起,闪的一闪,已在天外。
秦拂宗刚要起身去追,又按住身形,一指上官云珠,度过一丝真元,镇压其受宝塔反噬所生内伤。上官云珠始终不曾启目,只嘴角流出鲜血,得秦拂宗之助才自安定了些。
秦拂宗望着满目疮痍,苦笑一声,等上官云珠调息已毕,压制了伤势,启目问道:“好厉害的魔头!师叔……”秦拂宗摆手道:“那魔头去了便去了,不必多言,你立时随我入宫,眼下还有一件棘手之事要做!”上官云珠咳嗽几声,问道:“何事?”秦拂宗道:“张守正已死,京师要大乱了!”
啪啪啪!皇宫之中,平帝已在寝宫中大摔大叫了良久,满地皆是宝器珍宝的碎片,连闻召入宫的国舅常嵩也自缄口不言。平帝一把将平日最心爱的一把琉璃盏摔得粉碎,叫道:“常嵩!张守正死就死了,为何那销魂魔君自曝行踪,若是被人知道此事是朕背后指使,朕有何下场,你知不知道!”
常嵩抹了抹额上冷汗,跪地苦笑道:“那销魂魔君太过刚愎自用,迫不及待动手,被普济那老东西捉住了同脚,不得已现身逃走,臣也预想不到,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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