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千零三二 血神杀来(求月票)-《纯阳剑尊》
七曜天星法一出,首先调动无穷先天五行之力,这等五行之力乃是正道五行,并非反道五行,乃天地正统,一旦出世,立时将惟庸的先后天正反五行之力克制镇压!
以正胜反,倒也不算甚么大事,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发出,又有太阳太阴两颗大星坠来,挑动阴阳之气,两颗大星急速旋动之间,化为黑白两色光华,衔尾杀来!
惟庸笑道:“不坏,真是不坏!可惜你是借了太阳太阴之星的虚影炼成此道,并非真正的先天阴阳之气,不然老道真要退避三里了!”
那老道将手一拂,无边诛魔神光中升起一座剑阵,正是太乙分光诛魔剑阵!剑阵之中剑气升腾,云蒸霞蔚,有刚有柔,有阴有阳,由小及大,飞旋而出,一招将乔依依的阴阳之气兜入其中!
阴阳之气入阵,立时重又化为太阳太阴两个大星,精气星光喷吐之间,消磨剑阵剑气。剑阵中亦有无穷诛魔剑气随灭随生,反过去消磨阴阳之气。
两位老祖如此这般斗法斗剑,神通如万花筒层出不穷,演化无尽。实则说来,诛魔神光与九天星光本性不定,犹如泥土,自可随心抟塑。
乔依依将星宿魔宗诸般星斗神通一一演化,星宿魔宗号为魔道,实则精修星力,并无玄魔之分。乔依依身为诸天星主,自是精通一切星宿神通,自四灵四象一路演化,七曜天星法、九曜开天道,直至天市垣本命神通,法力变化穷尽造化,随心洒落。
但无论她如何变化神通,惟庸只是将太玄五大剑诀肆意挥洒,诛魔、庚金、灭道、玄机,乃至洞虚,将五大剑诀每一道中最为精妙之处发挥出来,正可克制一切星光变化!
二人身在极天之下,九天之上,正是半霄星光,半空剑气,你来我往,杀了个不亦乐乎。
血河源头,太阴火树之上,叶向天霍然启目,将张亦如唤来,说道:“为师要走上一遭,顾不得你,你且去你师祖处躲避一番。”
张亦如急道:“师傅要做甚么?不如带我去,也好多个帮手!”叶向天摇头道:“你不成,此事须得为师孤身前去,不过你放心,有你师祖推算,为师此去有惊无险,不必多虑。”
张亦如苦劝无果,只好奉师命离开血河源头,往太玄峰而去。叶向天等他走后,缓缓步下太阴火树,仰望这一株来自九天星河,为自家前世之身的异树,怔怔观望良久,忽然失笑道:“往事已矣,还留恋怎得?”
伸手一招,那太阴火树之上万千阴火飘摇,整株大树陡然枝叶齐动,由大变小,化为一株三寸高下的小树,其上阴火亦变得星星点点,玲珑可爱,落在叶向天掌心。
叶向天手托太阴火树,迈步便走,脚步所过之处,血河之水自然分开,就那般施施然走入血河之中。
血河之底,魔宫之中,大殿空旷,花姥姥端坐血色莲花宝座之上,身后玉璧无声,忽有一股悸动传来,花姥姥本是瞑目打坐,当即启目道:“来了!”
血河之中有无穷空间虚空交叠,不知蕴藏了多少秘密,又有无数血河一族出入,或借血河之气修炼,或采集血河所产宝材矿藏祭炼法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血河宗在时,门中修士皆是人族,虽修炼魔道,素来瞧不起血河妖魔一族,认为其等不过是血河戾气所生,不堪大用,因此血河宗对血河妖魔一向以打压为主。
及至血河宗被灭,花姥姥执掌血河大权,其虽出身血河宗,但与血痕道人理念不同,对血河妖魔并无轻视之意,反而广开教门,传授血河道法,经她传道传法,血河妖魔之中才渐渐有大修士诞生。
花姥姥自血河宗盗走血河先天之性所化血胎,以血河真气悉心喂养,想要将之哺育出世,可惜血胎禀先天之气而生,岂是那般容易降世?不过花姥姥也并非一无所获,这些年哺育之中,赫然发觉血胎中已然诞生了本我意识!
花姥姥花费数十年功夫与血胎之中意识交流,终于得其认可,算是初步结盟,共同对外。对血胎而言,最大的敌手并非镇压在头顶的太玄派,而是血神道人。
血神道人与血胎俱是血河所孕育,各得其气运,不过血神道人出世较早,早已脱困出去逍遥,血胎则还要在血河之中苦挨。二人意识不同,各有盘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要想独占血河气运,二者之间必有一战,只能是你死我活之结局!
血胎意识肯与花姥姥交接,便是因为其尚未出世,神通较弱,若是血神道人杀来,无有帮手之下,必遭不测。如此一来,非但花姥姥是友非敌,连镇在头顶的太玄派亦是天生的盟友。
郭纯阳证道之时,太玄必定倾尽全力为其护法,势不能笼盖血河,必给血神道人以侵入之机。凌冲前次来到魔宫,并不知血胎中已有本我意识,借其之口向郭纯阳求救。
不久郭纯阳即有回复,只说自有安排,血胎与花姥姥亦是无可奈何,太玄派若是弃它等不顾,唯有与血神道人死战到底,大不了倒翻血河,冲荡太玄峰,看看郭纯阳能否独善其身!
花姥姥自定中醒来,却是血胎传音,已是感受到血神道人之气机侵入血河,想了一想,一道法力飞出,不久天瑛女入殿拜见。
花姥姥吩咐道:“传我谕令,命弟子退出魔宫,无有法旨不得再入!”天瑛女愕然道:“师傅……”花姥姥摆手道:“不必多问,你也退了出去,不可违抗师命!”天瑛女不敢再说,忙退了出去。
玉璧陡然开裂,现出一颗硕大血胎,鼓动之间带动血河潮汐,一股意识发出:“血神那厮已经到了,距离魔宫不远。你我联手方能抵御,你莫要有甚别的心思。”其音稚嫩,辨不清男女,但自有一股威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