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她都清楚了。 老太太给病人扎针的手都抖了,伸手偷偷抹眼泪,不敢想象儿子遭了多少白眼和污蔑。 “我家四郎是好孩子,老天爷长了眼睛,不会让恶人逃脱报应,也不会让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杨启铭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不敢再多说。 因为用了药,怕宋章身体出现排斥反应,一晚上,几人轮流守夜。 经历了两次高烧后,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府学钟鼓声响起时,宋章醒了过来。 人还是很虚弱,但比先前昏迷不醒的样子好上太多。 府学的同窗听到消息,不少上门探望。 宋章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马匹无故发疯,他使劲拽紧缰绳,还是没阻止它踢了温昭一脚,又带着他一路向崖坡底下冲去。 那坡的高度少说十几丈,没死算他命大。 只是浑身到处疼痛的感觉属实算不上好,连挪动一下都费力。 他扫了眼床前站着的众人,视线落在眼睛又红又肿的杨启铭身上,不由笑出声:“你变性成兔子啦,眼睛这么红?” 杨启铭想动手揍他,看好友浑身的伤口,终究没下得了手,拍在床榻上泄愤:“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亏你笑得出来,知不知道我伺候你多少天?你要是噶了,连个跟我说谢谢的人都没有!” “想我现在的模样,跟你当初被压在大雪下差不多,我那时也衣不解带照顾你多日,现在……就算一报还一报吧。” 杨启铭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刚想跟他说说昏迷期间发生的事,就听见好友问:“延冬呢,怎么没跟你一起照顾我,不仗义,待会儿好好说说他。” “他来不了。”杨启铭声音淡淡。 宋章动了动僵硬多日的脖颈:“什么意思?林大夫不是延冬请过来的吗?” 他视线在屋内众人身上移动,见大伙儿个个神色不对劲,心里的疑惑更甚。 “宋章,林延冬因为在你马儿的食槽里下药,被学监关起来了,府学决定要开除他,发回原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