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太后暂且将此事按下不表, 等到晚上萧景珩来给她请安的时候,才直接挑明了话头说: “皇帝登基四载,严打了前朝近两年的贪腐之风,今才略见成效,可哀家万万想不到,竟还会有人在这风口上一头撞上来。” 萧景珩向来不喜欢女人说话的这些弯弯绕绕,便语气淡淡地回了一句, “母后有话但说无妨。” 太后手中攥动着一串蜜蜡佛珠,沉吟片刻道:“宋世诚一家子有多富贵,皇帝竟丝毫没有察觉?” 萧景珩不明白太后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提及宋世诚, 但宋世诚不干净,他是一早就知道的。 其实不单是他不干净,前朝的那些官员,又有哪几个是真正经得起彻查的? 但治国之道向来都是如此, 正所谓,鱼不过塘不肥,办事没有油水,便不会有人尽心。 之前萧景珩严打之际,也只是将贪的最厉害的人抓出来做了典型,杀鸡儆猴,别的官员看了自然会收敛。 可收敛并不意味着一点也不贪了, 要是人人都成了清官,这国事反而难治理。 萧景珩之所以没有动宋世诚,就是因为他知道收敛,也没贪得太过, 但今日太后将这事提到了明面上,萧景珩也免不得要装糊涂问上一句, “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取过手边的香盒,递到了萧景珩眼前, “这金佛甘是皇帝孝敬哀家的心意,此物奢靡,哀家用着都觉得心中不安。可不知护国公每个月能有多少俸禄,能供得他那嫡妻日日在府中奉此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