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死如事生,若是祖先葬得不好,阴宅之地不能保佑子孙后代福泽延绵,这也是一件大事。 柳氏微微一叹,轻敛裙裾坐到薛郎君的对面,依旧清秀美丽的脸庞带着浓浓的伤感,柔声道:“郎君宽厚仁义,乃是人间伟男子,只不过未遇到时机,不能大展身手而已。前几日妾身听闻房相的二公子在江南剿灭山越乱民,威震天下,赫赫声 赫赫声威!有朝一日,郎君定然也是房二郎一样功勋盖世的男子。堂堂男儿,何必祈求祖宗的护佑?若是有朝一日郎君功成名就回来迁葬祖坟,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作为!” 薛郎君手捧着饭碗,有些愣神。 房二郎啊…… 那小子年纪没自己大,却已经闯下诺大的名声,立下诺大的功勋! 金戈铁马,将军百战! 薛郎君不禁有些心驰神越,脱口说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柳氏看着英俊倜傥、器宇轩昂的丈夫,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只是神情却甚是酸楚…… 觉察到妻子的异样,大发感慨的薛郎君连忙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柳氏默默摇头,稍倾,才柔声说道:“妾身听闻勋国公返乡祭祖,今日要经过龙门津渡。郎君与勋国公家乃是世交,何不去求一个前程?” 薛郎君默然。 要去求人么? 堂堂七尺男人混成这般模样,却要舔着脸去求昔日的世交赏赐一份前程……张不开嘴啊! 夫妻多年,早成默契。 柳氏见到丈夫的神情,便知其心内想法,遂柔声劝慰道:“张口求人,其实也没那么难。这世间岂有万事不求人之人?勋国公按辈分亦是你的叔父,晚辈落魄,求到叔父面前,亦算不得丢人。若是勋国公不答应,那是他不念旧情,与郎君何干?” 薛郎君默然半晌,方才叹气道:“现下朝中不仅对西域用兵,陛下亦要大举东征,若是能投身军伍,的确是一个创出名堂的好法子。只是……” 说来说去,还是抹不开脸面求人。 可若是自己成为府兵,那就要从最底层干起,何年何月才能出头?他倒不是熬不得寂寞,只是家中贫困如此,自己身入军中便将一切抛给妻子,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生活? 看着妻子鼓励的目光,薛郎君终究一叹:“也罢,便舍了这张面皮,去求一求勋国公。” 柳氏心底却没有半分欣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