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桑枝夏年岁小,正是面皮生嫩的时候,这样不可入耳的污言秽语不是她能听的。 许文秀和徐三婶哆嗦着就要把桑枝夏往屋里塞,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和几个小的关在一处。 桑枝夏莫名想起了自己被徐三叔一把大锁,直接锁死在酒窖里的过往,赶紧说:“我没事儿,不用锁我。” “可是……” “婆婆。” 桑枝夏反手握住许文秀不住发抖的手,低声说:“我既是来了,就断然没有躲着不露面的道理。” “不会有事儿的,别担心。” 桑枝夏的声音不大,可字里行间却无端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意味。 一直强撑着的许文秀眼眶猝然一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对许文秀而言,眼前仿若抄家一般的哄闹打砸,无声无息间就勾起了过往最可怕的回忆。 可哪怕是当时徐家被抄家时,这位一直被尊养在深宅大院中的夫人,也不曾见过如今日这般粗鲁的场景。 许文秀是真的吓坏了。 徐三婶的脸色也白得惊人。 关紧被她们死死挡住的门后,桑枝夏还听到了徐嫣然紧张的安慰和徐锦惜惊恐的哭声。 徐明煦倒是忍住了没哭,隔着门缝却忍不住问:“大嫂?” 桑枝夏心口一窒飞快地闭了闭眼,食指透过门缝轻轻勾了勾徐明煦的小手:“跟嫣然姐姐在屋里待着,我一会儿就来陪你们。” 徐明煦哪怕明知道桑枝夏看不见,却还是咬着小嘴使劲儿点头:“嗯嗯!” 桑枝夏轻轻笑了:“听话。” 屋里的哭声渐渐止住了,桑枝夏看着薛柳从被打砸的混乱中找出的两个凳子,拿来扶着许文秀和徐三婶一起坐下。 “有什么话慢慢说,先坐下喘口气。” “薛柳,去找个还能使的壶,烧些水送来,不必放茶叶,放些蜜即可。” 薛柳垂首去了。 桑枝夏拿起帕子擦去徐三婶额角的血迹,看着那个明显是被瓷片蹦出来的口子,眼底暗色渐沉。 “三婶,可还有别处的伤?” 徐三婶一点儿也没觉出疼来,惨白着脸揪着桑枝夏不敢撒手:“夏夏,你……” “要是还伤了别处,只怕就要去请胡老爷子来瞧瞧了。” 桑枝夏装作没听出徐三婶话中的担心,无奈道:“伤在面上可不是小事儿,万一留了疤,三叔回来问起我们可怎么交代?” “是啊,你刚才护着那个架子被推得都滚在地上了,除了手上脸上的,还有没有别处的伤?” 许文秀一辈子不曾做过自己的主,见了桑枝夏也像是见了主心骨。 许文秀在桑枝夏的轻言细语中没了之前的慌乱无措,一时找不到帕子,索性就掀出自己干净的衣摆,握着徐三婶的手擦了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