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遇白整个顿住。 徐璈摆手示意堆在此处的人出去,等只剩下自己和江遇白后,走到灶台边熟练地拿起了菜刀,在砧板咚咚咚的闷响中淡淡地说:“不成。” 徐璈只说了两个字,江遇白却瞬间领悟到了后话的深意。 上一秒还上蹿下跳的猴子立马变得端方有礼,眼角眉梢还挂满了不可言说的真诚:“怎么就不成呢?” “徐璈你跟我细说说,你到底是觉得哪儿不行?” “我大老远的来都来了,你多少解释两句啊,再不济你就说,是对我开出的条件哪儿不满意?” 江遇白摆出了死缠烂打的气势,拉了个小凳坐下,一本正经:“你只管提条件,但凡是不过分的,我现在就都答应你。” 末了还认真补充:“过分的也可以提,你别客气我可以忍,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徐璈切土豆的动作莫名一顿,给了江遇白亮明身份后的第一个正眼:“小王爷,我没有条件。” 江遇白要笑不笑地眯起了眼。 徐璈神色不变,话声淡淡:“徐家早落泥泞,只求余生安然无波,攀附不上小王爷许诺的山河沟壑。” “我没有任何条件,今日过后只当从未见过小王爷真颜,从此陌路就是我的选择。” 太子无德,朝中不稳。 惠王蛰伏多年,不可能隐忍一世。 皇庭之争迟早再起大乱。 从龙之功听起来的确威风八面,可权势倾轧的乱局中,能活到最后的才是可能的赢家。 徐璈不知惠王父子深浅,也不清楚岭南局势。 徐璈也很清楚,遭逢大难后的徐家此时要做的不是急于再占鳌头,而是耐心等待。 贸然的热血和不知内情的冲动,只会将徐家满门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地。 徐璈说完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入装了清水的大碗里,蹲下往灶里加了几根细柴。 江遇白神色不明地看着他轻车熟路地架锅烧油,在噗嗤骤响的烟火气中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感慨:“徐璈,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倘若嘉兴侯府还在,嘉兴侯仍是朝中手握重兵的悍将重臣,徐璈大约这辈子都不会碰到菜刀和砧板。 可徐璈现在做饭都这么熟练了,切菜的动静就跟上辈子是个厨子似的。 徐璈把土豆丝倒进热油的锅里没接话。 江遇白自顾自地说:“我记事早,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跟你打架的场景。” 一个是惠王尊贵的独子,另一个是徐家千娇万宠的长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