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泰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妥协地张了张嘴,最后说:“父亲若是领兵出征,那就少不得要与徐家的人对上。” “倘若双方为敌的话,我担心允儿和他娘会……” “不会。” 陈年河好笑道:“你当徐璈他媳妇儿是什么人?” 徐璈实打实的心黑手狠,绝对算不上个好东西。 但桑枝夏不一样。 陈年河眼光老辣敏锐,看人的眼光绝不出错。 若非是信得过桑枝夏的为人,他当初根本就不会把陈允送到徐家。 有桑枝夏在,陈允母子不可能出半点差错。 陈泰不曾见过桑枝夏,但听陈年河提起过不止一次,心中稍安一瞬,轻轻追问:“那父亲出征后,若真遇上徐璈带领的叛军,那……” “父亲打算如何?” 陈年河要笑不笑地看了陈泰一眼:“你觉得呢?” “我……” 陈泰迟疑道:“我不敢揣测父亲所想。” 陈年河看着不出声的儿子,控制不住地在心里怅然叹气。 早年间他只顾着在边关镇守,唯一的儿子被迫扔在了脂粉堆里长大。 等他意识到苗头不对的时候,陈泰的性子已然是掰不回来了。 决断少,不果敢。 胆量弱,易踌躇。 他骨子里的锐气,甚至都比不得桑枝夏那个小丫头。 万幸的是,孙子不像爹。 否则陈家是真的后代无望了。 陈年河压下心头翻涌而起的复杂,摩挲过指腹不紧不慢地说:“等出征前,我会先把你们送走。” 陈泰猛的一惊:“父亲的意思是……” “嘘。” 陈年河示意陈泰噤声,在陈泰颤动的瞳孔中冷冷地说:“十年饮冰难凉热血,那都是书中写来糊弄人的。” “你爹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没那么大的胸怀。” 虽说朝廷一直都有明令,武将外出征战时,家眷不得离开京都。 可那又怎样? 永顺帝想让他接旨出征,这个例外就必须为他而破。 不然的话…… 陈年河微妙一嗤,讥诮道:“那就一起死。” “我倒是不介意陈家满门都亡在京都,跟亡国之君一起赚个忠义的好名声,来日青史也算是留了个名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