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水势一旦失控,那就绝不是两条腿能跑得过的。 大水扑打而来可不管谁是主子谁是下人,生死面前正儿八经的人人平等,半点道理都不讲。 薛柳还想劝,桑枝夏无奈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但是咱们现在都没努力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行?” 桑枝夏拉了薛柳一手把人拽起来,磨牙道:“别这么跪着,我低头看着你们说话都嫌脖子费劲儿。” 薛柳迟疑道:“可是……” “现在不是还没到可是的时候吗?” 桑枝夏用脚勾着个凳子摁着薛柳坐下,等林云他们都不情不愿地起来了才说:“别的先不说,单说封城这事儿。” 桑枝夏唇角勾起露出个冷笑:“再借钱庵三分胆儿,他敢吗?” 钱庵但凡敢说一句跟封城相关的屁话,那也不用等了,打发徐明阳和桑延佑去当晚就了结了他。 林云苦笑道:“封城是无人敢做,可这么大一座城就紧挨着江边,万一闹起来那也绝不是三两日能收整好的。” “东家,您要是于心不忍,那我们这些人留下能做多少做多少,人事尽足了剩下的大不了就是听天命,您跟我们不一样,您何必……” 林云踌躇半晌说不下去了。 桑枝夏失笑道:“都是皮肉血骨捏成的人,我跟你们怎么就不一样了?” “再者说就算是要走,也不能是现在。” 桑枝夏对着外头努努嘴,微妙道:“刚才没听那些遭过灾的老人说么?” “一旦大灾来袭,撒丫子跑得最快的就是那些豪绅大官儿,我先一步撤了,你们之中谁去惮压得住这些人,压着他们不敢封城?” 这话说出来不太好听,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徐璈不在南允,三又商行中能拎出来做主的人其实只剩下了桑枝夏。 不管是看似豁出全部的桂盛,还是在弓腰讨好的钱庵。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在徐璈的面前卖乖,生怕来日岭南大军入了南边儿,没了他们这些人的活路。 在这些人的眼中,桑枝夏的存在可以等同于徐璈。 桑枝夏说的话是管用的。 可若是换了人呢? 桑枝夏嘲道:“别看这些人现在都夹着尾巴谨小慎微的,看似乖顺得很。” “实际上一双眼珠子都是提溜打转,肚子里的心眼儿也没有一刻停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