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灵初带着江遇白看破一切的怒火,圆润滚蛋赶回南允。 被他带回的幸运儿军医,一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脑中过了无数遍骠骑将军伤重难治的惨状。 在见到徐璈之前,惴惴不安的心一直在胸腔里反复打鼓。 三岁小儿都知道,骠骑将军是小王爷麾下最是得力的大功臣,立下的功勋无人可及。 抗洪得力保下江南一带,更是不世之功。 比人高的功勋叠加起来,徐璈旧伤复发的消息传回,就连远在岭南王城的老王爷都特意过问,担心徐璈受旧伤牵累一直不愈,会留下后患。 军医生怕自己本事不到家误了栋梁的前程,见到徐璈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凝神探脉。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军医额角冒出细密的小汗,收回手谨慎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徐璈:“将军恕我失礼,我斗胆问一句,您可有忧深生怖之困,食不下夜间难寐?” 徐璈咳嗽的声音被掐断似的止住。 桑枝心情复杂地抿紧了唇。 实际上徐璈一贯都吃得好睡得香,拳头大的馒头一顿能吃六个,额外还得再配三碗粥。 自打没了睡梦中被洪水卷走的风险后,外头的事儿也逐渐捋出了眉目。 徐璈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来的亏空都一次补足似的,近来成了没什么太要紧之事的闲人,最大的要务就是吃饱喝足睡大觉。 如果桑枝夏没记错的话,徐璈早上刚吃了四个烧饼一盘蒸饺,还喝了两碗汤。 他昨晚也睡得很好。 如果不是日上三竿陈菁安来搅和事儿,估计这会儿都还赖在被子里不想动弹。 室内知情人陷入沉默。 军医一脸忧心忡忡的肃然:“将军本是青壮能食之年,安眠则是养气血。” “这内里经脉淤堵,脏腑郁结不散,食不下寝难眠,长此以往对调养旧伤恶处颇多,也非……” 军医话声骤止不敢再说。 徐璈故作坚强地露出个笑,不紧不慢地说:“但说无妨,我撑得住。” 军医惆怅道:“将军如此,实非长寿之相啊。” “咳咳咳……” 徐璈一口气卡住咳得面上多了几分红润,军医见状赶紧伸手再抓住徐璈的手认真把脉。 片刻后,大老远赶来的军医愁容满面,拎着自己的药箱走了出去。 徐璈还不容易止住了咳,一言难尽地看向始终没说话的齐老:“这话依您看,我这寿数是……” “祸害遗千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