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照理说桑东家跟娘家多年都无往来,也没多少血亲的情分在,可……” “可咱们前脚刚承了人家天大的人情,反手就去屠人家的生父,灭人家的亲族,这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 能成大事儿的人都不在乎小节。 关键是他们欠的人情是真的很大。 尽管徐璈跟他们早就分道而行,桑枝夏一直遣人往军中送的东西却一直没少过。 从岭南发兵攻至此处,前前后后桑枝夏自己贴补大军的银子物资之数堪称惊人,相对的他们这些人在行军打仗途中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吃得饱穿得暖,病了伤了有好药,从未因粮草之事发过愁。 吃饱喝足攒了一把子好力气,把刀磨利了就去砍人家亲爹的脑袋,这事儿…… 和尚愁苦不已:“我其实有点想跟徐璈拼命。” 徐璈想两手干干净净的不招媳妇儿恼,他们也想当个好人啊! 这左右为难的事儿甩给他们,杀也不是,留也不行。 这可怎么打算? 几位收到信的人看着愁苦的和尚,深有同感缓缓叹气。 江遇白面色如墨,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谁不难为呢?” “岭南那边传了消息来,我嫂夫人改良后的稻种分发出去,粮食一年收了两季不说,这一季的产量还比上一季的高出不少。” “还有南允的事儿,要不是我嫂夫人果断以商船截堵江水,开仓放粮,谁知还要多出来多少冤魂在水里泡着。” “人家前后出钱出力帮我干了这么多事儿,功劳簿比我高的那么一大摞,不求功名不计名声,甚至连军饷都没拿过我的一文半点!” “我不想着如何犒赏就算了,现在还叫我去弄死人家的娘家全部!” “徐璈干的这叫人事儿吗?” “他就不能做点儿人该做的事儿吗?!” 像是生怕他们做不好,徐璈还很贴心地提了建议,表示可以使点儿离间计,大不了就误导永顺帝以为桑家有了异心,借永顺帝的手把这个隐患除了。 反正出主意的时候,徐璈毫不吝啬。 正儿八经到了该动手操作的时候,徐璈瞬间变成缩头乌龟。 众人深感自己被推到了不仁不义的深渊边缘,还被迫在不久的将来背负忘恩负义的名声,营帐内一片愁云惨淡,怅然的叹气声接连不断。 和尚不是很确定地说:“小王爷,这桑家的人是非杀不可吗?” “徐璈的岳父目前虽说重新被永顺帝起用,但早已没了锐气,也瘸了腿上不得马提不动刀,只领了个闲职并无实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