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桑枝夏茫然道:“我生气做什么?” 如此做派,除了滑稽,她当真是一点儿别的情绪都有不起。 桑枝夏手欠地揪着徐璈的耳垂搓了搓,懒懒地说:“若在宫中的宠妃得力,朝廷大军战况正好,他就该是另外一番姿态了,哪儿会想得起我?” “再者说,我嫁给你那年就被逐出族谱了,桑家族谱上下几代都寻不出桑枝夏这三个大字。” “为不相干的人上火,我莫不是傻?” 徐家出事儿的时候,桑家抱着送桑枝夏去死的决心,先嫁人后删族谱,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得知徐璈成了江遇白的麾下悍将,为了跟永顺帝表示自己的忠诚之心,还拿出了早已被删改的族谱为证,力证桑家与桑枝夏这个被逐出的孽女毫无关系。 早的时候言之凿凿,恨不得把桑枝夏大卸八块,血放干骨剥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现在形势逆转,又开始念起父女之情了,这算哪门子的猴戏? 桑枝夏懒得去当别人写好的戏折子上的猴儿,指了指徐璈手中的信说:“永顺帝船只将倾,他不过是享受富贵惯了,不愿一切再成泡影罢了。” “至于他说的想携带家小,寻个山村粗茶淡饭安享晚年,这话你当个乐子看一眼就行,一个字都不用信。” 但凡是真的让渣爹如愿以偿,在京都覆灭后还留了三分体面,这人早晚还能被野心驱使闹出别的事端。 新帝麾下新晋的权臣岳父啊,多大的体面。 只要给出去三分颜色,桑家就能顺势再开个超大的染坊。 桑枝夏的反应出乎了徐璈的预料,意外之余更多的是自嘲的好笑。 “枝枝,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想?” 桑家内宅糟污一团,徐璈很早就知道。 但尽管成婚多年,为了不触及桑枝夏幼时被亲父忽略被嫡母欺辱的痛处,徐璈从不多问。 徐璈知道桑枝夏对生父并无过多敬重,却没想过她看得如此通透。 只看一眼,桑枝夏大致就猜到了徐璈在忌惮的是什么。 桑枝夏失笑道:“弃我者何必多想?” “这些日子为了这些人,没少背着我发愁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