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银尘之初堂-《唯一法神》
第(2/3)页
他银尘面对这些人,年龄既小,更重要是的他自己不是科班出身,这是很要命的,几乎就是外行领导内行,所以他在这里只能带班授课,不能收座师礼,不能有门生,不能享受真正的翰林院讲经的待遇,因为他是野路子,要想名正言顺,唯有一个办法,无论是威逼利诱,巧取豪夺,言辞感化,道理忽悠,必须让他带过的班里,出现那主动投靠,主动献上拜师礼的人,而任何人,都不能胡乱拜师,一旦拜师了,那就是荣辱与共,其他老师,便会隐隐排斥,这是关系到日后升迁,甚至是此生成就的事情,他不过“半个讲经”,如何能拉拢这些天之骄子?
唯有真才实学,或者为人师表。
可以说,银尘之初堂,不亚于一场殿试!
只可惜,在真正的儒家文化面前,假儒学,比那什么天父教义更加容易一败涂地。
“寒窗十年无人问,一入翰林天下惊。”银尘走上讲台,端端正正地在当中的太师椅上坐下,风流瘦削的身体被太师椅豪奢的雕花衬托出来,更显的有些稚嫩,下面坐着的学生中,老成者垂下眼帘,古井不波,年轻一些的,眼神中就露出些许轻贱了。“沐猴而冠”之类的想法,在某些人脑子里,如同缓慢发作的毒一样悄悄扩散。
“诸位都是考了一辈子试的人了,知道为何而考试么?”
“哈哈。”台下有人轻笑起来,声音里尽是轻蔑:“明摆着么?为了验证所学而已!”
“那为何要学呢?”银尘的语气轻轻地,仿佛自言自语一样,他的问题抛出来,下面的人反而安静了一下。“为何而学?”对于这些象牙塔里的书生而言,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答案,往往代表着自身的三观,三观不正叫人知道了,日后很难混的。
下面沉默了一秒,又活泛起来,刚刚那位轻笑出声的青年男子,似乎根本看不上银尘,也丝毫没有尊敬他的意思,冷笑着说道:“为了功名利禄而已!本书生说开了,你能若何?”
“读书为了功名利禄,这话不错的。”银尘道:“然而功名利禄从何而来?朝廷拨款?皇上恩赐?呵呵,皇上日理万机,顾得着你的死活?你凭什么让他拨点款子来为你成就功名利禄?”
下面安静了,没人说话,那青年男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银尘,嘴唇抽动,显然想大喊一声:“诛心狂言!”
“读书人啊,并不比那地里刨食吃的农民多出一副手脚,却真正多出来一颗脑袋!”银尘仿佛疯癫一样呢喃着,他的声音,真的如同穿脑魔音一样强制性地灌入每个人的耳朵:“读书不等于功名利禄,进了翰林院也不等于功名利禄,真正等于功名利禄的,是为老百姓做出来的实事政绩!你们以为,读了一辈子书,考了一辈子八股,模仿了一辈子圣人的言辞,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一个个地在将来走马上任的时候,以圣人行而行,以圣人志而志!既有圣人志言辞,那便必须有圣人志行动,此为言行合一,乃圣道不变质根本,你们,可做得来么?可有人想着要去做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