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〇九章. 竞价-《唯一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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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多了,8000啊!”就连甄由攰这个主持人都有点怯了,心里想着别闹出什么风波才好——

    “四十三号,一万六千两黄金。”寒冰凝结在墙上的声音,此时成为了这里唯一的声音,甄由攰彻底呆住了,他从接触这一行到如今,都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贱奴身份的人花费万两黄金!

    他转头看看神色淡定的赵月诗,真没发现她有哪点值这么多钱的。“秀杭城里的天下第一头牌,那是可以入宫当娘娘的,也才八百两黄金啊!”甄由攰感慨着,然后十分认命地举起钢锤。

    “四十三号……”

    “这位朋友,在下尚书省首辅詹光,不知朋友哪里高就?赵月诗对在下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还请朋友高抬贵手。”甄由攰刚刚起了个头,就听到整个拍卖厅里充斥着詹光中正温和的声音,不由得脸色一变:“詹大人,莫要坏了规矩——”

    “老甄你先下去,这拍卖行每年审核的批文,可都在我这里呢!”29号包厢里传出詹光不屑的声音。甄由攰脸色一白,只能低下头轻轻道了声:“各位大人恕罪”便灰溜溜地下去了,只留下凹赵月诗一个人孤零零地傻站在台上。

    原来,这拍卖行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竞拍者之间身份保密,这是为了防止这些人联合起来,搞假拍,故意压低拍品价格,让拍卖行损失惨重,像詹光这样在拍卖厅里自爆身份的行为是犯规的,下次甚至以后都将不会受到邀请,不过詹光如今官运亨通,财源滚滚,势力大得几乎可以在南国只手遮天了,这拍卖行虽然是忠顺王爷遗留下来的,可忠顺王爷已死,便成了无主的肥肉,詹光凭着自己的官位财力,完全想怎么捏把就怎么捏把,别说甄由攰这样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就是这洋馆的幕后老板甄多实,也完全不是詹光的对手。

    其他包厢里面的人都选择了沉默,詹光这位朝中大佬他们横竖得罪不起,此时只有明哲保身,视而不见闭耳塞听。一个个悄悄窜到了包厢的门口,朝着四十三号包厢偷窥着,希望看到着四十三号包厢里的那位官爷认怂求饶的样子。詹光虽然没有考上忠顺王爷这座大山,可凭着他世故圆滑的手段和扎实的阿谀奉承的功底,很快就抱上了越皇这条更粗的大腿,如今几乎可以说是位极人臣,全应天府甚至全国都没几个人敢驳他的面子,能在这种猥琐的拍卖厅里出现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正当蓝服官员们各自在包厢里和侍女以及小妾们窃窃私语,臆想着43号包厢里的人将如何出丑的时候,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盘绕在众人的上空,如同穿脑魔音一样经久不散,甚至于,这道声音还带起了久违的风压,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如断裂般的刻痕。

    “詹光?你不是崇王老爷的幕僚吗?怎么如今投了新主子,就敢在人前挺起胸膛来了?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韩大将军还宣读了圣旨,按照先皇的意思,你可是要和崇王爷的那堆不成器的随从一起,押赴刑场的呀?居然敢在这里收买崇王府的女眷?你觉得这事情传出去会怎样?”

    这话传出来,不仅詹光,就连和他一起出席拍卖会的各个官员都脸色一变,有些人甚至吓得两股战战,赶紧收了东西,扔了宝器,带着人悄悄出了大厅提前溜号了。开玩笑,和崇王府家里的“漏网之鱼”一起竞拍崇王的女儿,这事情传出去了,御史风闻启奏,定然一个“接济窝藏案犯亲属,阴谋不轨”的罪名要落到头上了,一个弄不好不是乌纱帽不保,连顶着乌纱帽的脑袋都保不住。

    可如今的詹光丝毫不怕,他自己可是清楚的很,能得到如今的地位,真正因为他“沾了北人的光”,而不是靠上越皇这棵大树了,他在越皇面前的一切阿谀奉承,不过是更好地得到越皇的信任甚至于依赖而已。有了北人这层保护罩,詹光才不怕什么风闻启奏,弹劾文章,那些文人御史的笔杆子,能硬得过北人即将发动的文字狱吗?开什么玩笑!

    “哟?你这人的口音听起来很生啊?你哪个犄角旮旯里混皇粮的小小芝麻官?也不怕本官户部的那些学生弟子,在三年期考的时候顺手压一压你?到时候你说不定就只能黑服平民了。”詹光这么说,却并未冲动到走出包厢,而是叫侍女们通知崇文门附近的禁军标统,让他带着二百重装步兵来这洋馆,包围43号包厢,詹光本人的神功境界也是颇深的,却因为早年混迹散修盟的经历,性子中颇多谨慎,他吩咐完这一切,就要另外一位侍女去展示台上,将赵月诗强抢过来,侍女见他恩将甄大掌柜喝退,知道此人绝不好惹,便只能乖乖去了,乖乖领了赵月诗过来,赵月诗进来,一看到耀武扬威的詹光,想起坊间广为流传的“主辱臣逃”那句话,不由的悲恨交加,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出来,在半空中变成了冰渣飞到了詹光的脸上身上,詹光被喷了一身,官人脾气也上来了,毫不怜香惜玉地给了赵月诗一个耳光外加一脚,将她狠狠踹飞在地,赵月诗一声不吭地倒下来,正闭着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狂风暴雨般的蹂躏呢,却不想忽然之间,空气里爆发出剧烈的波动。

    风压一圈圈扩散开来,银尘的身影慢慢由虚化实,白银色的瞳孔中,早已大雪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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