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远远朝宁玥投来一瞥,他一听见吵闹声,还以为宁玥又出了什么事,循声过来见她不过是看热闹的,心里一松。 宁玥看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哼,美人一拉就来,没有男德的男人。 旁边有围观者不屑道:“娘死了秘不发丧,过好几年才宣布,对上欺君,对母不孝,这不忠不孝的罪名,他倒担得毫不冤枉。” “太上皇当时都不追究,咱们操这个心干嘛,不过是秋后算账,找个由头罢了。” 旁边有同样落马的官员,了解一些内情,轻声向旁边人解释:“老宰相母亲死的那一年,正是太上皇争储时期,皇权交替动荡的关键时刻,他如何能退,一朝不慎,咱们百姓的太平日子就没了。除了这一桩事,宰相这一生为国为民,实在无可指摘。崔郎中真是……该放则放啊。” 那不屑者继续不屑:“不过是贪恋权柄,用不着说得这么好听。换你娘死了试试,本来明明能救,却眼睁睁看她断气,死了几年都不能入土为安,所谓孝为天下先,你还说什么该放则放的屁话,你娘生你真不如生个棒槌!” 那官员宛若秀才遇到兵,气得红了脸:“你……你才是个棒槌!” 旁边的人忙劝他们安静点,不要打扰我们看正经热闹好伐! 可惜崔晗之被那两人箍得动弹不得,挣扎几下挣扎不开,他跳起来大怒道:“崔善,放开我,我不打了行不行!” 那两人果然松开了他,但架势明显还戒备着。 崔晗之要是妄动,绝对会再次被箍死。 本来崔晗之也是怒冲头顶,此刻终于冷静了一些,见围观人面色各异,黑着脸又冲出了人群。 宁玥看他一口气冲到马车后面蹲下不走了,想了想,到底没有过去。 这份悲伤,他会自己慢慢处理好的。 她举着火把,又连夜看了十几人的病才歇下。 晚上睡觉,众人天为被,地为床,自己找平整的地方席地而睡。 应家几人围着篝火挤在一起,她仍是被老夫人安排睡在应羡青的旁边。 老夫人也是操碎了心,两口子整天话都没一句,怎么过到一起去,怎么给她生小曾孙啊。 第一次宁玥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从没跟一个男人这么近过。 后来发现他存在感太低了,他总是背朝她侧睡,身上没有臭汗味,会尽量不碰到她,睡前睡醒一个样,呼吸也轻微。 真的像个姐妹一样,一点睡觉的坏毛病都没有。 她便也努力适应下来。 此刻应羡青已经和衣而卧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