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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晚阳说道，开始收拾急诊室里的器具。

    苏零月也不着急出去，憋了会儿，乐了，跟他商量着说：“三胞胎呢。要是他们都能平安生下来，你到时候帮我抱一个走？”

    顾玉荣说的“去母留子”这四个字，她会时刻都警醒着，永不敢忘。

    余晚阳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急诊室没人来，也只有他一个医生，护士也都被他支出去了，两人说话也方便。

    手术室的床，有点高，苏零月正常坐着的时候，脚落不到底。

    便那么晃着双腿，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余晚阳没给她开什么药，让她忍忍，她也只能忍着，然后，也有时间仔细打量他。

    头发是白了，但白也有白的好看，有白的韵味。

    他是医生，身上的气质是温和的，仁爱的，他对任何一个病人，都会这样。

    温润如玉的余医生，一夜白头，不知惊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帮他可惜，这事，苏零月都是知道的。

    她更知道，她这辈子都欠他的，可能永远都还不清。

    所以，她就想着，能在补偿的时候，尽全力的补偿他。

    有些事情，她也在暗中调查着。

    不是她为江初寒说话，是以江初寒的手段，如果真想要对余晚阳做什么，不会冲着无辜的老人动手的。

    那样，太下作了。

    或许，余父的死，另有蹊跷。

    “好了，现在想这些还过早。三胞胎的肚子，容易早产，你心理上有个准备。”

    余晚阳抬手摸摸她的头。

    她发质柔软，手感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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