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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味道。

    苏零月瞥眼看她，一双眼睛如同山间清泉，透亮见底，也像两面极致光亮的镜子，能照破她的虚伪，也能将她心里深处最阴暗的那一面照出来。

    苏芷嫣被她这双眼睛看得多少有些不安：“姐姐，你怎么这么看我？”

    一声‘姐姐’，一声恶心。

    苏零月摸着肚子，呕了一声，差点吐出来。

    从前她的性子也是极能忍的，可自打怀了孕，就不太好忍了。

    恃孕而宠，在这一刻，真是被她用到了淋漓尽致。

    “可千万别叫姐姐，叫得我过敏。你也知道，我吃个苹果都过敏，你这一声又一声的叫着，跟叫魂似的，这孩子要是万一因此而有个早产，苏小姐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从前的苏家养女，如今却仗着怀了孕，字字句句把她们骂得像狗一样。

    苏芷嫣脸色变了，但想到江初寒，她还是忍了下去，程媛没忍住，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谁欺负她女儿都不行！

    “苏零月，你要自己没本事护不住孩子，就别疯狗乱咬人！你口口声声的苏小姐，是你的妹妹！再怎么说，我们苏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仗着有江总护你，就敢这么对我说话，对你妹妹指责，你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程媛愤怒的很，可病床前面有谷雨挡着，她是动不了苏零月半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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