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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吴阿姨笑吟吟地点头。

    不用再瞒着唐棠，顾家是自己的老雇主，吴阿姨的话匣子也多起来了。

    她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怕说错话，露了馅。

    唐棠问：“那你是看着小轩他们三个长大的？”

    “哎哟，少奶奶，你可算是问对了人。”

    吴阿姨放下手里的蔬菜袋子，扭头说：“小少爷他们刚被抱回家的时候，我还抱过他们呢，小小的三个娃娃，从小就长得很可爱。”

    唐棠心头一震，又追问道：“那他们仨……小时候好带吗？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他们可是顾家的孩子，怎么会被……”吴阿姨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她想起早上临出门时顾璟云的叮嘱，倘若唐棠问起孩子们小时候的事情，就尽量有多惨说多惨。

    话到嘴边，吴阿姨临时改了口。

    “噢，吃穿用度上少爷和老太太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他们。家里的佣人们也不敢说小少爷们的坏话。不过……”

    唐棠的一颗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里：“不过什么？”

    “也还是有些品行不好、不懂事的小娃娃，拿这件事说小少爷们的坏话。

    我记得刚去幼儿园的第一天，小少爷们就鼻青脸肿地回家了，后来才知道好像是被说……没有妈妈。”

    吴阿姨说着，故意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唐棠的脸色。

    她说得也是事实。

    见唐棠捂着心口像是很心痛的样子，吴阿姨又说：“不过小少爷们从小就很懂事，虽然被打得很惨，但是坚持不说疼。哎哟哟，我替他们擦药的时候，看着都心疼……”

    唐棠的一颗心，瞬间揪紧了起来。

    原来，那次她被叫去幼儿园，竟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甚至天真地以为，三小只看着乖巧懂事，在幼儿园一定也是讨喜，人气极高的。

    殊不知事实并非如此。

    吴阿姨还多了许多许多，唐棠听得很是认真，恨不得拿小本本记下孩子们小时候的事。

    午饭后，她到底是忍不住，还是拨了顾璟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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