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热水温度降下来,苏婳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真的挺好喝的。 喝下后,胃里那股子浑浑沌沌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她弯起唇角笑了笑。 没想到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挺细心。 她把这一杯喝完。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继续刻章。 挨到下午,她总共喝了四杯。 夜晚回到家。 睡觉的时候。 苏婳觉得肚子坠坠的,有点不舒服。 自从怀孕后,肚子经常会有坠涨的感觉,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是孕期正常反应。 她就没当回事。 挨着顾北弦睡着了。 睡到下半夜。 她是被疼醒的。 肚子冷飕飕的,涨涨的,往下坠得厉害。 一阵阵绞痛从腹部袭来,像有人拿一双手搅着肚子里的筋似的,越来越疼。 连腰和背都被牵扯得疼了。 她忍着疼下床,去了趟卫生间。 睡裤一脱,看到里面有暗红色的血迹,丝丝拉拉的,像蜿蜒的发丝。 她登时吓得头皮发麻,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这是流产的迹象! 匆忙提上裤子,苏婳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跑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 她摇着顾北弦的手臂,“血!我流血了!” 她的声音在抖。 未知的恐惧,在脑海中无限放大,放大。 她害怕失去。 害怕肚中的孩子,会像阿尧哥、外公、外婆一样,离开她。 她怕极了! 怕极了! 十岁那年,阿尧哥死去,在她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碗大的疤。 到现在,她还沉浸在那个阴影中,无法自拔。 时常做噩梦。 一辈子都忘不掉。 外公和外婆的去世,让那个长不好的疤,越来越大。 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 苏婳紧紧抓着顾北弦的手臂,用力摇晃,“快醒醒,醒醒!” 指甲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 顾北弦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抓着她的手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英俊的脸庞,出奇得阴郁。 抓着苏婳手臂的手,很用力。 苏婳嘴唇发颤,脸色煞白,“我流血了!这是流产的迹象!快送我去医院!” 顾北弦心脏忽地一沉,清晰地感受到内脏在痉挛。 脸上肌肉痛得直抽抽。 某种压抑的情绪呼之欲出。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弯腰抱起苏婳就走。 拖鞋都没穿。 穿着睡衣,噔噔噔来到一楼。 他光着脚踩进鞋子里,腾出一只手抓起车钥匙,拉开门,大步跑出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