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可不只是脾气的事!而是尊严!” 德川信康忽然大怒起身,双手做刀状,在空中狠狠虚砍了几下,接着又颓然坐倒在地上。 “那究竟是……”筑山殿思维发散,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难道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可能吧,织田弹正的女儿,总不至于随便就看上乱七八糟的马夫杂役,侍童书佐之类的……” “可……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而是平手刑部的儿子,那……那又如何呢?”德川信康低着头,生着闷气。 “她竟敢……等等,儿子你可抓住了真凭实据?此等事可不能听信流言蜚语”筑山殿先是一怒,继而大为生疑,“平手刑部之子据我所知尚未成年,而且远在他们平手家的淡路、和泉活动,怎么可能……跑到三河做那种事呢?” “唉……”德川信康脸上抽动了几下,不情不愿犹豫半天,终于开口:“母亲,您还记得,五德刚来不久,我们就发现她有一条与岐阜城暗中联系的情报通道……” “没错,织田家一向干这种事,尽管在浅井家身上吃了亏,还是不改恶习。”筑山殿言中颇有幸灾乐祸之意,“说来,若非浅井家借此渠道重创了织田家的‘飨谈’,那么跟在五德身边的应该是更高明的忍者,我们可能就没那么容易发现了……” “当时我们商量了,决定对此佯作不知,暗中监视。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选择。”德川信康拉回到正题,“这几年以来,五德与岐阜城虽然时常有联系,却一直没涉及到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但是,今天她……今天她收到了……收到了平手家言千代丸亲笔写的问候信,便高兴得如同兔子一般在庭院里跳来跳去,全然不似往日沉郁……” “就这样么……”筑山殿甚是不以为然乃至觉得可笑,但面对儿子还是耐心解释说:“他们只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姐弟而已,有一些感情基础,也很正常,但这并不意味着就……” “那……那是因为你没听到她以前说过的话!”德川信康忽然又气急败坏了,“什么‘这个问题若是言千代丸,三个时辰前就想明白了’,什么‘我以前觉得你只有言千代丸十分之一的智力,今天才觉得,可能有五分之一吧’,什么‘你在读汉文史记吗?言千代丸好像九岁就读完了’……” 转述了三句,德川信康越发恼了,脸上由红转绿,冲动之家,双手举起筑山殿身前的小茶几,用力往墙上甩去。 然后轰隆一声,木墙被砸得大幅度摇晃,小茶几则是断成好几块。 此刻他又想到织田五德说的话: “殿下的武力可真是超乎妾身的想象,同智力水平形成好悬殊的差距……如果以言千代丸作为正常人的标准,那么殿下您,简直就是一只人形的野猪哇!” 然后德川信康感觉自己连把房子吃了的心都有了。 “等等,等等,就算生气,也不要这么伤害自己啊!”筑山殿焦急地抓住宝贝儿子的手臂,绞尽脑汁引开话题:“话说织田家与我们不是一度断绝了几天联系吗?怎么忽然就恢复了?有没有向五德传递什么重要消息?” 说到正事,德川信康立即醒悟,从负面情绪中脱身出来。 可见这孩子虽然智力不佳,责任心倒还是非常强的。 “我偷偷看过信,也听人复述了场景……”德川信康犹豫道,“感觉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在里面,只是有一些句子的语法十分奇怪……” “那可必须重视了!” 筑山殿本来只是为了引开话题的。然而听了德川信康的话之后,却不禁严肃起来:“孩子,姑且听我一句,现在,真的不是想这种事的最佳时机。我们从长计议,以后会有机会对付平手家的小贼的!当然也有机会教织田家的恶女如何守妇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