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各地出现叛乱,自然在张恒的意料之中,为此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粮草辎重。 刚好张飞刚刚独掌一军,麾下士卒又都是拼凑而来,可以说是综合素质最差的一支,借此力量整合一番也不错。 唯一对叛乱之事有些不满的,就只有刘备一个人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满,而是觉得有些难过。 “子毅啊,咱们入主徐州已两载有余,如今还是第一次出现叛乱之事,实在令人痛惜。”刘备低声叹息道,脸色想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正如一件完美无暇的玉器,忽然出现了一道离恨,让他既惋惜又难过。 对于他强迫症般的道德洁癖,张恒自然不会惯着。 “玄德公放心,等新政推行到兖州和青州境内时,叛乱还会更多的。”张恒笑道。 此言一出,立刻招来了刘备的白眼。 我是这个意思吗? 敢情叛乱越多越好是吧! 刘备咂摸了两下嘴巴,还是有些郁闷道:“你说咱们原本发展的好好的,而新政这等立在千秋之事,短时间内又不可能看到效果,你为何非要此时施行?”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一世之功,千秋之利,总得有人为天下先,为何不能是玄德公为之?” 张恒笑道:“他年青史留名,后世皆拍手称颂,玄德公岂非功莫大焉!” 一听这话,虚荣心作祟的刘备顿时来了精神。 “不错,子毅之言是也! 如此万世之功,岂有拱手让人之理!” “玄德公英明!”张恒照例拍着马屁。 “你估算一下,如此下去,新政多久能完全推行下去?”刘备继续问道。 “玄德公,新政可不仅仅有清查户口,丈量土地。还有垦荒屯田,开展商业等策略,并非短时间所能完成。以下官估算,非得三四载不能见其功。” 责令寡妇改嫁,父子分家,以及鼓励商业,垦荒屯田的政令都已经下去了,接下来就等着它们慢慢生效就是了。 政策没问题,过程没问题,执行的人没问题,那么结果出问题的概率就不大。 刘备却很高兴,“三四年,也不算很久。新政若能成,子毅当为首功也!” 听到首功二字,张恒忽然想起了某个倒霉蛋,顿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玄德公,首功并非下官,而是子瑜。” 说起诸葛瑾,刘备也不厚道的笑了。 他这个被张恒扔出去的马前卒,此时在徐州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新政虽然张恒是幕后主谋,但他诸葛瑾始终是明面上的倡议者。 那些老老实实合作的世家豪族,也是心有不甘,却又不敢跟张恒对着干,于是只能把怒火洒在诸葛瑾身上。 这几个月以来,诸葛瑾哪怕走路都不敢迈大步,生怕被人揪住小辫子。 可饶是他如此小心,毕竟犯了众怒,还是被人抓到了错处。 上个月,一众世家官员联名向州府告了诸葛瑾一状。 理由也很无厘头,说他没有为父亲守孝三年,所以大不孝! 这是诸葛瑾无法否认的,毕竟他确实没有守够三年。 但在汉代,这可是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 一众世家官员群情激奋,强烈要求把诸葛瑾下狱审问,最好能死在里面,出这口恶气!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罪名,而暗中的中伤,更是数不胜数。 有告诸葛瑾欺压良善的,也有说他强抢民女的,更有说他贪腐成风,反正怎么坏怎么来呗。 在众多的告状中,诸葛瑾已经被形容成了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人渣,就该人道毁灭。 如果说这些诸葛瑾还能忍,那么最让他破防的,就是另一则罪名了。 由于父亲诸葛珪亡故,继母宋氏的奉养之责,便落在了诸葛瑾身上。 可继母宋氏方才年满三十,正是风韵犹存之时,却跟继子住在一起,自然成为了那些人的攻讦方向。 跟继母有染的消息一经传出,诸葛瑾当即被吓得魂不附体,手脚冰凉。 不孝依旧是大罪了,再来个烝母,他还要不要活了! 虽然大多数官员都知道他是清白的,但百姓不知道啊! 唾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一旦风闻扩大,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更惨的是,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继母宋氏的耳中。 不堪受辱的宋氏,当晚就在房中上吊了,幸好发现的及时,被救了下来。 于是第二天又传出了消息,诸葛瑾烝母不成,便欲杀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