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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末
天空中飘荡着一团团的白云,
白云后面,湛蓝天空若隐若现,
不时有阳光从云间缝隙洒下来。
虽然已经放晴,但清晨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让汴京内外的地面上有些湿漉漉的,
汴京外城西北靠近运河的金耀门,
一行车马从门洞内走了出来,
几辆马车上,不时的有女眷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出了城门后,过了宽阔的护龙河,
骑着马的贵少年们,有的加快了马速,两三个人大笑着相互追逐。
徐载靖骑着骊驹,笑着安抚的拍了拍马脖子。
出城走了一会儿后,一座巨大的庄园出现在了徐载靖眼前,养种园之中,一年四季都有繁盛花木,
重阳的时候,吴大娘子的马球场布置的不少花木,都是从养种园或借或买过去的。
此时,养种园中门大开,周围有园子的仆役在大门周围维持秩序,有管事模样的人看到过来的车马,不时的躬身行礼。
徐载靖骑马进去的时候,这养种园的管事,正在同梁家的一位管事嬷嬷笑着说话,‘木楼早已备好’和感谢的话,不时传来。
“二叔,你在看什么?”
“靖哥儿,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写?”
顾廷烨如刚才一般的背着手来到了徐载靖不远处,
说着他朝着正在布置书案的不为瞧了一眼,看到书案上没有那块过年时候在齐衡书房见过的砚台,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而刚才赛马的顾廷烨和郑骁他们早到了一会儿,此时已经站在二楼栏边,对着园子里指指点点。
梁晗今日似乎心情颇好,连忙笑着拱手赔礼,看到徐载靖看过来,梁晗笑着走了过去,道:
徐载靖放眼看去,从大门这里就分出了好几条路,通往园子深处。
郑骁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梁晗道:“六郎,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方才想好的词句都被你吵没了!”
还有一辆挂着‘梁’字的马车正在朝女宾的入口驶去。
齐衡在一旁点着头:“靖哥儿,那咱们几个比比如何?”
徐载靖走了过去,这个时候的养种园树没长叶花未开,整体的颜色还是偏暗的,与绫罗绸缎的浅色正好相配。
楼上的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开始思考了起来。
顺着右侧的一条路走,是一座临水而建的长条形的两层木楼,木楼下远端的亭台走廊都是不少,还有一个亭子就建在水池中,以走廊相连。
齐衡有些疑惑的看着摇头的顾廷烨问道。
顾廷烨摸了摸眉脚,道:“没什么,我在想要出什么彩头呢!”
楼上三面通透,并没房间,只有立柱和一堵隔开女宾的木墙,
中间有一张园子里的长条书案,横放在楼上,
别处还放着几不属于他们这帮人的小几椅子,有女使侍立在侧。
徐载靖扫视了梁晗一眼后,笑了笑道:“抹额不错。”
“自无不可!但,还是有个彩头的好!”
徐载靖呼吸了一口带着清冷的春风,笑道:
看着徐载靖一字未写的他点了点头,然后踱步来到栏杆边,
看着园子里的景色,顾廷烨眼睛一亮!
然后
“二郎!!!”
远处汴京城中传来噪杂声音,还有园子里不时传来的说话声,让这木楼的二楼,显得更加安静了。
噔噔噔,
梁晗状态有些兴奋的跑上了楼。
徐载靖侧头看去,只见带着抹额的梁晗正在楼下,跳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郑骁拿起玉佩,道:“嘶,这么好的玉,六郎你舍得?”
这木楼的布置和吴楼的一楼颇为相似,那就是男女宾客的入口分开,一个在楼南,一个在楼北。
齐衡哦了一声。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放在了书案上。
和哥儿几个打了招呼后,来到了铺着桌木的书案前,瞅了瞅齐衡写的几个字。
阿兰牵着徐家人的马儿去安置,
徐载靖则是在青云的陪同下上到了二楼。
众人说着话,这时楼下传来了一声喊:“哎!衡哥儿!二郎!五郎!”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后,其他人纷纷盯着梁晗的抹额看了看,
一旁顾廷烨点头:“靖哥儿说的是!”
说着梁晗就撸着袖子,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
进了大门,
他们几人的女使仆从们则开始忙着铺桌布、烹茶、搬椅子,
梁晗笑着对着徐载靖竖起了大拇指:“靖哥儿,有眼光!几位哥哥,这彩头,我出了!”
梁晗:“骁哥儿,今日兄弟我厉害得很,您还真拿不走它了!来吧!”
徐载靖骑马去木楼的路上,不时能看到园子深处有浅色亮丽的衣服闪过,显然是有早来的探春之人。
顾廷烨从一旁女使手中捧着的托盘里拿起一个蜜饯道:“谁说不是呢!一惊一乍的!”
来到木楼,
顾廷烨有模有样的背着手站在楼上道:“看到此情此景,当得赋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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