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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帝接到消息以及曹老将军准备攻打灵州是在九月十三日。
九月十日这晚,
徐载靖换了白高国骑军的披风,举着火把带着部下跟着拽厥忠定朝着南方的兴庆府奔去。
如若没有发生拽厥忠定回身逃跑、白高一路统帅中箭这番事情,徐载靖也就只想帮着阻拦一下敌方援军,让父亲面临的压力小一些。
但,先是拽厥忠定冲乱自家军队,后有一路统帅为了防止骚乱扩大下令射杀白高士卒。
后来这一路白高军队更是乱上加乱!
徐载靖顺势而为,便有了这般去兴庆府的决定。
斥候本就是为大军前驱探查敌情,徐载靖这番作为乃是尽职尽责。
而拽厥忠定前有临阵脱逃,后又亲自下令连奴部射杀仁多将军!
这两件事任何一件被人知道,他也断无活理!
对了,之前在汴京他还有严重失职。
此时投降,当真是的死里求生。
当然,徐载靖这番作为还有一个最大的依仗,就是兴庆府中的兆泰峰!
夜色,
路上,
轰隆的马蹄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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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厥忠定看了眼前面骑马举着火把的贴身护卫,出声道:“五郎,咱们此时去兴庆府,所为何事啊?难道说您想”
徐载靖笑道:“什么事,拽厥大人先别打听。咱们到了兴庆府城下,拽厥大人真有把握让我等进城?”
拽厥忠定点头不止道:“有办法的!兴庆府西北的振武门守将就是我哥哥,知道我回来定然是能让我进城的。”
“五郎放心!”
徐载靖看着火把下拽厥忠定忽明忽暗的面容道:“拽厥大人我知道你想求活!此番与我去兴庆府只要能进城,不仅您的性命能保住,而且以后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
“五郎的本事,我是相信的!我还要谢过五郎提携!其实.发兵前兴庆府中的那些人,对将来的期望并没有表现出的这么乐观。”
徐载靖:“哦?”
拽厥忠定骑在马上,不知为何,话有些多了起来。
居然同徐载靖说起了兴庆府的历史。
概括一下就是:白高国立国之时,都城在黄河以东,后被改名西平府的灵州。
原来的名字和大周北边的养马之地同名。
因为西平府不仅没有天险可守要经常直面大周兵锋,还对白高国的西扩国策产生了掣肘――往西调兵就要过黄河。
所以,白高国第二代国君便将都城迁到了黄河以西的兴州,也就是如今的兴庆府。
兴庆府位置优越,
依山傍水,
东侧有黄河天险,
西侧有贺兰山,
北边有山河要塞克夷门,出兵便能直抵后曲平原,
南边更同时有灵州大城、黄河天险。
当今大周皇帝年轻时大举征讨白高国,大周军队只是一路打去,都没有见到黄河,在灵州城下便已功败垂成!
“今时,却不同了!”
拽厥忠定继续道:“南边有大周经略近十年的河湟,北边后曲之地又被勇毅侯攻占,东面的灵州面对的更是大周的数十万大军。”
“之前又有盐州地动!今日白高君臣的这番谋划挣扎,已是功败垂成。”
“此时兴庆府可能还未接到战报!待知道了克夷门的结果,或许他们会感谢我把五郎带来。”
火把下,拽厥忠定的面容不再忽明忽暗,话说的越多,他的眼睛越发的亮了起来。
徐载靖颔首道:“拽厥大人能想清楚,便是最大的好事!”
这时
众人身后传来了频率极快的马蹄声。
拽厥忠定回头看了一眼道:“可能是克夷门的军情急报。”
军情如火,
军情急报不会珍惜马力,跑死马也是寻常,速度自然比徐载靖等人要快一些。
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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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载靖一定人在一处白高国驿站前放缓了马速。
呼啦啦一行人进了驿站,徐载靖和拽厥忠定在桌子前落了座。
驿卒赶忙给徐载靖、拽厥忠定等人、马送上了水。
一番询问转达后,徐载靖知道,此时已经是戌时末
驿卒躬身抚胸后离开,走了几步后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徐载靖倒水的拽厥忠定。
徐载靖双手端着碗,喝了一口拽厥忠定倒进碗里的水后,眉头皱了起来,倒也没多说什么。
拽厥忠定一边低头给自己倒水,一边低声说道:“五郎,此处驿站的井水乃是甘甜可口.”
倒好了水后,拽厥忠定端起碗朝徐载靖看去,看着徐载靖的表情,拽厥忠定道:“唔?五郎可是喝不习惯?”
徐载靖微笑颔首。
说着拽厥忠定也喝了一口,然后:“噗!”
拽厥忠定猛地将水吐了出去,随后他站起身,大声朝着想要离去的驿卒喊了起来。
一番叽里呱啦的训斥和回答后,拽厥忠定挥退了驿卒,重新坐在桌前,道:“驿卒说,下午开始井水就变浑浊,还冒泡变苦了。”
听到此话,徐载靖将只喝了一口的水碗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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